开济是洛阳人,曾经在察罕帖木儿麾下任掌书记,是个管理方面天才,深悉人性。他把南宋流行于绍兴甲首法拿来改造番,遂成具有大明特色里甲制。
【注释】
察罕帖木儿:元朝末年有着非凡军事才能将领,积极组织地方武装在山西、河南等地镇压红巾军,后攻破韩林儿龙凤政权都城汴梁,升任河南行省平章政事,从品,为贰丞相,掌军国重事,是朱元璋非常忌惮之人。可惜,后被降将田丰、王士诚刺杀。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赵敏父亲汝阳王,即以察罕帖木儿为原型。
掌书记:据《元史·百官志》所载,枢密院下设详定使司,负责在四方献策中择其善者上报皇帝。司内置掌书记二员,正七品。察罕帖木儿执掌河南行省时,兼任河南行枢密院事,开济为河南洛阳人,在其麾下任掌书记,掌管详定使司内文书往来与记录。
这个里甲制度始创于湖州,然后在东南几省试运转十年,效果相当不错。朱元璋有底气,遂在洪武十四年正式开始在全国推行。
由当地富户、乡绅凭借威望来主持,几乎每个村里都有位土皇帝和几家大族掌握着权力。
但是现在不样,如今“皇帝轮流做,明年到家”,人人有机会当“甲首”,有实力竞争“里长”人家也比从前多,小小个乡里诸侯蜂起,这土皇帝自然也就当不下去。
而且每百户为图强行划分,把些体量庞大家族给分割开来。每个分家都有自己甲首和里长要竞争,再想让他们抱团可就难。
里甲轮换制毒辣,可见斑。
朱元璋算盘打得很巧妙,皇权暂时下不去,那就把你们权力进步切割切碎,分散给更多人。
块蛋糕,拿刀切蛋糕人权力最大,大家都得听他;现在朱元璋扔过来十把刀,每个人都可以轮流切下,原来切蛋糕人自然权威丧尽。
它精髓在于,把z.府让渡给绅权和族权权力做进步细分,保证每户人家都有机会掌握基层权力。这招看似让基层更加分散,反而让中央权威回来。
更绝是,无论里长还是甲首,都是从图之民中遴选出来。他们没有官身,更没俸禄,该职位工作支出——比如小黄册制作费用——均由集体公摊。对官府来说,不需要承担管理人员成本。
如此来,提高基层掌控力和减少管理成本两个目标,不就都实现吗?
这个里甲制高明主意,不是来自户部,而是来自隔壁单位刑部尚书开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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