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永远无法公开故事。”
陈寿跪坐在房间里,对着空白墙壁说。墙壁上影子随着烛火晃动下,仿佛在嘲笑他。
“可是很想把它记录下来,不是每个史官都有这样机会。”陈寿拿起毛笔,虚空点,眼神里充满光芒。
影子继续在晃动。在墙壁角,《三国志》卷帙码得整整齐齐,堆积如山。陈寿疲惫地叹口气:“花十几年时间,不负朝廷期望,写完从汉末到晋初历史,现在终于可以做点自己喜欢事情。”
他边说着,边转动视线,从《三国志》身上挪到另外大堆断烂竹简和绢帛上去。它们就那随意堆放着,散发出腐朽味道。上面写着许多文字,笔迹各不相同,看得出是出自不同人之手。有些文字之间还残留着抹暗褐色血液,有些竹简上则是数道触目惊心剑痕。
陈寿闭上眼睛,安静地聆听起来。无数低沉声音从故纸堆里萦绕而起,它们在呢喃,在诉说。仿佛受到那些死魂灵驱使,陈寿抬起手中毛笔,慢慢点在片空白竹简之上,勾画出串工整清晰文字。
这不是历史,这只是个故事,个已被人遗忘几十年、近千年,即将衰朽成灰故事。
时光之水回流到建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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