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急切地说道：“常理来说，白马城
通道出口，必在河畔某处隐秘之所。而出口年久失修，十有八九已坍塌封闭，然后又逢江河改道……”
“你意思是……”曹丕也渐渐明白过来。
刘平拿指头戳
戳湿润顶壁泥土：“这泥土水气特别重。
们现在，是在黄河下头。”曹丕惨然摇摇头：“就算你说对，又如何呢？们还是死路
条。”
“你会游泳吗？”刘平突然问。曹丕刚想说学过点，但马上顿住，脸色变得煞白：“你不会是要挖破这道障壁，把黄河之水灌进来吧？”
“们没有别选择。”刘平开始用五指插入顶壁，抓下把泥土，“决口瞬间，们可以从黄河底部游出去，绝不会再有什
追兵。”
中，他们完全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想。
忽然前面曹丕停住，刘平差点头撞上他屁股。
“怎？”
“到头。”曹丕语气不算太好。
刘平心里沉，这是最差局面，意味着敌人可以轻松地瓮中捉鳖。曹丕慢慢退后点，刘平点亮最后个火折子，火折光芒洒满整个幽暗地穴。他在周围照圈，发现曹丕说没错，周围都是严实泥土，没有路。
曹丕想着那些追兵在爬到半时被突然涌入黄河水淹没场景，眼神闪过道厉芒：“好
刘平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怔在那里——曹丕双颊居然有泪痕，这些眼泪把沾满泥土脸上冲出道道沟壑，像是只花色狸猫，格外醒目。可以想象，刚才曹丕边在通道里钻行，边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却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来。只是不知他是在为什而哭泣。
曹丕意识到刘平奇怪眼光，连忙用袖子擦擦脸，拂去泪泥，故作冷漠道：“身后追兵随时可能追上来，现在们怎办？现在折返回去，也许还能帮他们省点脚程。”
刘平眉头皱起来，他有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遂问：“奇怪，如果这边是死路，那到底为什要修这条密道啊。”曹丕道：“也许原来是通，后来坍塌，史阿和徐他那两个笨蛋没仔细勘察，只道听途说，以为退路仍在。”
听到这句话，刘平眼睛亮，似乎捉到什东西。他呼吸急促起来：“白马城距离黄河很近，对不对？”曹丕点点头。刘平又道：“黄河是会改道，对不对？”
曹丕点点头，说光是桓、灵二帝期间，就改过两次，还闹出水灾。治黄是历代施政要策之，曹丕被有意识地培养政治能力，关于治黄掌故也颇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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