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内心有愧!”丹丘生道。
“不!是因为舍不得!”
郭嘉站起身来,谨慎地后退,唯恐把沙画弄乱:“你们每个人经历里,都有华丹影子。每次你
住下巴,仰望着他们两个,眼神无限怀旧。
“丹丘生,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师家旁李子树熟,咱们几个去偷摘,最后被邻居路追着打。好在事先把李子都藏到华丹裙兜里去,不然白挨顿。”
“岑夫子,你知道你这个外号来历?告诉你吧,那是华丹起。她觉得你这人行事慢慢悠悠,面相又显老,像个老夫子似,就偷偷起这个外号。起完以后,她又不肯承认,非把黑锅扣到头上,哎呀哎呀,真拿她没办法……”
“也不知道老师现在对头风病研究得怎样,华丹以前就有这毛病。记得她每次背药谱时候都会犯——那药谱还是丹丘生你抄呢,笔迹很烂啊,你最近有没有练字?可不要再被华丹嘲笑。”
郭嘉对着他们两个,絮絮叨叨地说着陈年琐事,垂着头用指头在沙土地上随意勾画着,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说半天,丹丘生听得实在不耐烦,发出声雷霆怒吼:“郭奉孝!你还有脸提华丹,若不是因为你,她怎会死!她若不死,们又怎会被师父阉……”最后个词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郭嘉似乎下子从梦中被惊醒,他缓缓抬起头来。丹丘生和岑夫子下子都说不出来话,刚才还意气风发郭嘉居然已经泪流满面。那个谈笑间可退百万大军浪荡子,现在像个小孩子样蹲在地上哭。
郭嘉哭泣无声无息,只能听到泪水滴落在地上声音。丹丘生和岑夫子发现,在他面前沙土地上,不知何时多幅女子画像。这画像是用指头勾勒而成,寥寥几笔,却准确地捕捉到女子神韵,描出那灿烂如朝阳般笑靥。任何人看到这画像,都会油然生出感慨:作画者定是时时把她放在心上,时时念着,才会描摹得如此传神。
时间丹丘生和岑夫子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出口劝慰,还是破口大骂。郭嘉把身子向后靠去,软软靠在根支柱上,任凭泪水流淌不去擦拭。他脸瞬间老许多,仿佛这些天积累疲惫下子乘虚而入,打碎他从容外壳。
帐篷里片寂然,过许久,郭嘉才如梦初醒,淡淡说道:
“这些年来,共有十六个同学先后来刺杀。每次都能擒获他们,却个都没杀,反而任其离开,哪怕他们会卷土重来都不在乎——你们可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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