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干连忙摆出受教
神情，把《庄子》交给冷寿光，请他转给陛下，然后陪同孔融离开宫城。
很快这
本《庄子》通过冷寿光转到
伏寿手里。伏寿好奇地接过去，信手翻几页，觉得这笔迹有些眼熟。她忽然看到《庄子·大宗师》这段里，有句“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啕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在“相濡以沫”四个字旁边，划道淡淡墨线。
她捧着它，忽然哭出来。
司马懿最近日子，过得颇为清闲。他跟随曹丕回归曹营以后，对曹丕表示自己身份敏感不方便露面，于是曹丕就把他藏在营中养伤，就连郭嘉都不知道。
司马懿就这
好整以暇地赖在榻上，每天除吃就是睡。曹丕对他言听计从，什事都问计于他，俨然把他当成个隐藏智囊。曹操本来想让曹丕赶紧回许都，司马懿教曹丕说句“父亲此地若败，天下岂有儿容身之处？”成功
果发现他们都是幽、并、青等州，唯独冀州籍个都没有。
而孔融现在居然故意说他们是荀谌送来，明摆着要扎根刺在荀彧身上。试想下，群打着河北标签儒生在许都城里乱逛，师承还是河北重臣荀谌——这放到有心人眼里，对荀彧声望可不怎好。
但荀彧只是温和笑，对这个挑衅视若无睹：“最近
太忙，还是让陈长文代表去吧。”
“陈群？那家伙说话不太讨人喜欢。”孔融摇摇头。
“你可以教教他。”
荀彧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他要操心事情太多，官渡那边封接封催粮文书发过来，他可没那个时间跟孔融斗嘴。
等到荀彧离开以后，孔融恢复脸冷峻，仰脸看看禁中巍峨城门。这是寝殿大火以后新修，青森森高大砖墙像囚笼样把皇城团团围住，显出拒人千里冷漠。
“既然陛下不能视事，那纳贡总还可以吧？”孔融问徐干。徐干擦擦额头汗，表示没问题。孔融从怀里拿出个锦盒：“河北士子此来许都，为陛下进献些贡物。既不能觐见，就烦请内臣转交吧。”
徐干知道如果自己不接，这个疯老头子定会絮絮叨叨再说上个时辰大道理。他接过盒子，打开检查下，发现里面只放着本《庄子》，抄录者笔迹颇为清秀。徐干自己就是鸿儒，《庄子》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他翻翻内容，没什可疑。大概是那些穷鬼没钱，只好手抄本以示诚意吧。
“学问之重，甚于钱帛。”孔融看徐干有些不屑，正色劝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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