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荆溪做出个震惊反应,眼神却没那讶异。
郭纯之怒道:“荒唐!他个月俸禄才多少?哪里养得起?”
“儿子在外胡闹,可怜爹妈还以为是君子。”汪极嗤笑,“他养不起,自然有金主供他放浪形骸。实话跟您说吧,这次,正是那位背后金主让他来找到,起共襄盛举,图谋大事。要说灭口郭御史,也该是那位金主动手才对,哪里轮得到?”
“他背后金主是谁?!”
汪极阴恻恻道:“鹤山先生,您读那多史书,难道还猜不出来吗?敢对太子动手人,图谋可不是什官位或钞银,而他们,又岂会只对太子动手?”郭纯之双眼圈褶皱骤然撑开,简直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话。汪极笑意,变得更加狰狞。
跸扬州,你在游船上设宴款待。因夫君句戏言,你将游船送与太子。是也不是?”
汪极点头,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事,没必要否认。
“五月十八日清晨太平门内御赐廊有座屋舍倒塌,死者正是夫君。经应天府勘验,他死时身在榻上,身着官袍,可见是先为人所杀,后被梁柱所砸。五月十八日午时,太子所乘宝船在东水关离奇爆炸,东宫幕僚、南京百官几无幸免。”
汪极神情并没有任何波动,不知道是药效缘故,还是若有所思。
“若无你安排,太子宝船怎会藏有火药?若无夫君句戏言,你又怎能名正言顺把船送给太子?你杀他,是不是为灭口?”
“如今太子已亡。不出旬日,天子驾崩消息也该传来。新君当立,您是想做方孝孺还是解缙,可是要三思啊。”
“你!!”
方孝孺和解缙均是当世大儒。方孝孺不忿永乐皇帝谋篡,
苏荆溪说,句句都是实话,只不过把郭芝闵之死与汪极刻意相连。汪极听到这个指控,不由得眼皮翻:“郭御史远在金陵,怎去杀他?”
在郭纯之听来,这句等于坐实两人合谋之事,气得手里拐杖几乎都快握不住:“你真是无君无父!狗胆包天!罔顾郭、汪两家世谊,竟把儿拉下水去谋刺太子,这是要诛九族大罪啊!”
汪极似笑非笑,缓缓开口:“鹤山先生,郭御史可不是拉下水。明明就是他先来找上。”
“胡说!他个慎独勤谨孩子,怎会做这种大逆之事!”
“呵呵,您学问是钦佩,不过齐家教子这方面就不敢恭维。别不说,你可知道郭御史每个月要来扬州几次?偷偷养瘦马,又有多少个?”汪极说到这里,看眼苏荆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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