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荆溪眼睛亮:“配方你知道吗?是否需要额外添加什材料?”
吴定缘道:“火药嘛,无非是硝二硫三炭,不用什旁。不同药性,调整这三样东西比例便是。”
苏荆溪道:“咱们目是什?不是杀伤民众,是扰乱靳荣和整个济南府衙视线。只要现场稍微调下火药配伍,让它从虎硫药变成通号药就行。只要烟火旋起,声势煊赫,便足以夺人心神,却不必有雷霆之威。”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好办法,吴定缘和昨叶何同时松口气。昨叶何道:“那铁公子你把药方写出来,明日传达给负责看火信众,提前制备。”
“不行!”吴定缘急道,“今晚们必须动手,不然
仁义,干脆去贡院考个举人吧,何必在这里谋反?”
吴定缘知道昨叶何说得在理。济南这炸,势必大乱,他们再集结人手突袭南大营,救出太子可能性超过九成。可是,这与白莲教在南京所为有什区别?两边时僵住。这时直没作声苏荆溪道:“即便是虎硫药,药性也不稳定。你们在火点围积火药,存便是数年,难道不怕出意外吗?”
昨叶何回答:“这十八处地方,硝石与硫黄平日里不做混合,而是按比例分置在草袋里。需要动手时,会有信众现场调配好,再放入密闭木桶中引爆,前后不用半个时辰。”
“那你们怎控制时间,让它们同时爆开?”
昨叶何转过身去,从佛龛下又掏摸出样东西。这是团松木屑,用鱼胶黏成球形,昨叶何从香炉里拔下根线香,插进松屑球里,亮给苏荆溪看。两人恍然大悟,不由暗赞佛母手段。
这结构极为简易:先把松球放入火药桶中,再点燃外插线香。待得线香燃尽,引燃富含松油木屑,便可以点爆火药。如此来,只要算准线香长度,便可以控制爆炸时间。而且它能自行运作,人员可以提前离开,不虞被波及。
苏荆溪接过这个巧妙点火装置,翻看下,递给吴定缘,然后问道:“对火药不太解。除虎硫药,军中可还有别配伍?”
吴定缘对这方面很熟:“有大炮用虎贲紧药,般配是杉灰;有长短铳用慢药,配是轻煤灰;还有柳枝药、茄楷药、飞鸦药,等等,得有几十种吧?”
“有那种烟气盛大而烈性弱点配伍吗?”
吴定缘低头想下:“有倒是有。见过龙江船厂那边配过种通号药,跟爆竹差不多,响声如雷,炸开烟气持久不散,专为郑提督船队在大洋上联络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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