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张辅、少师秦义、少傅杨士奇、少保夏元吉、少保黄淮,以及太子少师吕震、太子少傅杨荣、太子少保吴中、金幼孜!”这长串名字听下来,朱瞻基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洪熙皇帝即位之后,搞个“三公三孤三师”之制,恢复九个荣衔,颁发给身边心腹之臣。除远镇云南太傅沐晟、远镇宁夏太保陈懋不在,洪熙朝三公、三孤、三师全在钦安殿上。
汉王点名要这些重臣,等于将整个中枢网打尽。
“叔叔是想借口祈醮,隔绝朝廷诸臣与父皇联系?”朱瞻基眉头挑,他也读过史书,这样事例实在见得太多。
张泉轻叹:“你说错。汉王要求正好相反,他
大学士决定静观其变,看他耍什花样。”
“可这时候,汉王拿出张药方,说这是续命奇方,可以救回兄长。这可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要知道,救活皇帝,他还是得乖乖回去当藩王;救不活皇帝,那狱君之罪就得扣到他头上。汉王何时这兄友弟恭,有常棣之德?”
张泉说着说着,自己先摇摇头,继续道:“当时张皇后和几位大学士,谁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踌踏不决。汉王拍胸脯,说皇兄危在旦夕,你们这些人居然还瞻前顾后,这样好!立下军令状,这药方若真治死皇兄,为他殉葬,总行吧?
“在汉王强烈压力下,张皇后和几位大学士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允他试。没想到试之下,这续命奇方居然真奏效。”
朱瞻基听到这里,忍不住“啊”声,差点直起身来。这时苏荆溪皱起眉头道:“这续命奇方是怎写?”
张泉摇头:“这个却不知道。但药效是有,天子脉象、呼吸、心跳俱回,只是……”说到这里,他阵苦笑:“只是陛下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连眼皮都抬不起分毫,整个人有若尊活泥塑。”
张泉没往下说,但在场人都明白。位皇帝陷入这种状况,是件多麻烦事。
他不能理事,不能决策,没法表达任何意见,可他偏偏还活着。没人敢宣布驾崩,没人敢张罗继位之事,万天子又醒过来呢?这可是犯极大忌讳事。可以想象,钦安殿内会陷入片尴尬僵局。
“这个时候,汉王又说话。他说这续命奇方分作内、外两方。外方用药石,只能治标,让天子维持呼吸;内方则是种叫作显见北辰大醮科仪,须请身负气运之人诚心祈醮,内外合用,才能让皇帝彻底恢复神志。”
“什叫身负气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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