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幼有序,二哥做世子并没什怨言,乖乖做个临淄王也不错。怪只怪父王您给这个乾坤变易机会,让看到线天机。人心动,便回不去。”说到这里,朱瞻域忽然笑起来,“皇爷爷原来何尝不是打算终老于燕藩,建文帝削藩,让他有机会,只好争上争;父王您若不是得那药方,不也就死心塌地做个藩王吗?个人若是见到机会,又怎会不动心呢?”
听这番议论,汉王时哑然。
朱瞻域道:“父王您对恩重如山,儿臣自当倾力辅佐,绝无二话。但这兄弟相争之事,相信您比熟,是怎也避免不。儿臣不求父王偏袒,只要择其贤者而用之便是。”
汉王沉默良久,忽然道:“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带着你去神机营里玩吗?”
“记得,那营垒里有许多大炮小铳,可喜欢。从那时候起,儿臣对这火器就着迷。”
派人去追杀吗?”尽管船上没有别人,可汉王还是压低声音。因为他们正顺着水流穿过承天门黑漆漆门洞。暗无天日之地,最宜私语密谋。
朱瞻域道:“太子乘坐海落船过阁上闸之后,直派精骑沿路追踪,亲眼见它过天津卫。现在青州旗军分为三,以廊坊为轴前后堵截,层层设防。太子身边只有个张泉,绝无突破可能,请父王宽心。”
“当初唐赛儿也说在南京干掉太子,绝无幸免可能!你去淮安接手,也说太子绝无北上可能!”汉王愤怒在嗓子里滚动,“可瞧瞧你们搞出这个局面!”
朱瞻域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已经做到这个地步,父王您不可被个小人物乱心神。”
汉王沉默片刻,把手帕揣回袖子里,屁股坐到船头。毕竟也是快五十人,之前旷日持久对峙,同样令他身心俱疲。小舟恰好行至门洞中间,让汉王面孔笼罩在片浓重阴影之中。
“咳,你可不知道。那次去完,可是挨父皇好通训斥。班
“瞻域,你刚才怎不等瞻坦上船就划开?”
“儿臣怕吴定缘跑掉,时心急……”
“这门洞里只有你父子二人,连篡位谋狱之事都能谈,还有什不能说?”汉王叹口气,“知道你跟瞻坦互别苗头,不肯相让,这也是人之常情。可如今大事未定,家人还是不要互相算计。”
他改午门前霸气,多几分老父亲絮叨与无奈。朱瞻域摇撸动作没有变化:“世子之位,只有个;太子之位,也只有个。”
“你这是在责怪偏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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