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公主撇撇嘴:“张侯虽是好意,可那药方委实没什用处,怎好再给别人。”
“王锦湖这个木偃之症,是如何罹患?”
永平公主有点纳闷,皇上怎总往王锦湖身上绕,难道后宫嫔妃也得
“没有,就连寡居在府儿媳妇,也在去年没。”
朱瞻基放缓声调:“哦,那件事倒听说过。是不是舅舅张侯,还给你们送过药方?”
“正是,不过她罹患是木偃之症,那药方到底也没救回来。”
“药方叫什名字?”
永平公主母子对视眼,都有些疑惑。还是李茂芳记性好:“四逆回阳汤。”
视线,从远处敌楼顶端投注下来,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小黑点。直到紫姑车离开,彻底脱离紫禁城,这道视线才收回那座高大敌楼顶端。
“你总嫌自己被圈在方寸之地,又何尝不是?也罢,你相熟场,好歹有个能逍遥吧。”皇帝喃喃自语,蓦然想起那只差点放生“赛子龙”。
“富阳侯和永平公主到。”门外小宦官通报。
“让他们去南书房等。”朱瞻基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转身走下敌楼。
这任富阳侯李茂芳是个畏缩中年人,缩在母亲永平公主身后不讲话。永平公主见到侄儿,脸上虽满满都是笑意,可眉宇间却留着丝警惕。之前在京城事变,她虽不知详情,却知道自己两位哥哥起龃。皇家无小事,她作为朱家女子,自然有最起码政治嗅觉。李家去年八月才被洪熙皇帝严惩过,这时候可是不能出错。
朱瞻基“嗯”声,继续问道:“这药方可还在吗?”
李茂芳道:“应该还留在书房,回头着人献给陛下。”
“不用,让人去取。”
朱瞻基唤来个小宦官,取李茂芳手书去富阳候府,还特意叮嘱,要亲眼见到药方取出。
“这个药方,你们可还给过别人?”
朱瞻基见到两人,先是寒暄问候,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略过洪熙皇帝与汉王。待铺垫得差不多,朱瞻基便问道:“朕登基大典就在眼前,亲臣都会有所封赏。富阳侯你之前被先皇夺诰券,朕这次叫你来,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弥补下。”
永平公主母子俱是愣,他们可没想到朱瞻基这好心。
“不过朕不能登基便尽改旧命,有违孝道,只好变通下。诰券不发还给你,但可以给你儿子。”
永平公主尴尬地回答:“回陛下,茂芳他膝下只有子叫李质,去世三年。”
“哦?”朱瞻基有些惊讶,“难道没留下什儿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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