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全跟荀大人您说
。”
“哦……”荀诩慢慢端起茶杯，啜
口茶，“说马兄，还缺点什
吧？”
“没，真
没有啊？”
“他们离开时候，就没给你留什秘密联络方式吗？”
谍报工作基本常识之就是保持情报通道畅通。象马岱这种优柔寡断又不敢公开秘密人，负责拉拢间谍即使这次不成功，也定会留个单向联络方式，以便日后当目标回心转意时可以重新接上线。马岱在荀诩这种资深情报*员面前想隐瞒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光凭他游离眼神荀诩就能判断出他还没倒干净。
荀诩知道对方已经松动，这次冒险他成功。
“那，真相是如何呢？”
“是这样……”马岱跪回到案几之后，用种干瘪枯涩语调说道，“去年九月初时候，有天在家门之前发现有人搁片传单，上面写着五斗米教符文，大概是吧，也不清楚。当时吓跳，就把那东西烧掉，谁也没说，后来几天，这些东西每天都出现，就有点害怕，你知道……到九月二十六日，忽然有两个人来拜访，男女。”
“唔，和记录符合。”荀诩心想。
“他们自称是五斗米教鬼卒，宣称身上带有当年同僚庞德书信。”
“哦，对，对，倒忘记。”马岱尴尬地笑起来，“他们说如果哪天有这方面意愿，就去南郑城西区驻马店旁边那个玄武池旁梧桐树下用红布条缠住石碑旁树根。自会有人跟联络。”
说完这些，马岱擦擦脖子上汗，道：“荀大人，这回可是真都说。”
“哦…………”
荀诩知道这次
“庞德早在建安二十四年就战死在荆州。”
“是这样，也很清楚，于是根本就没相信。那两个人目是希望能够暗通曹魏，为他们充当内线，并许诺以凉州刺史与乡侯职爵。深受先主与诸葛丞相大恩，怎可能会听从他们话，当然是口回绝。他们就离开，就这些。”
“你当时怎没有立即上报？”
马岱露出苦笑：“荀大人，跟您说实话，是怕上报以后，就无时无刻不被你们靖安司人审查，就算查不出什，也会被怀疑。是害怕呀。”
“唉，马兄你真是多虑。”荀诩边安慰他，边心里想：“五斗米教人眼光还真毒，他们算准马岱不会举报，这才大摇大摆地前来，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看来魏国利用五斗米教余党在汉中建立情报网事又次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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