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社尔走近尸体,叫老巡吏把烛台放低,然后俯下身子掀开竹席。于程尸体摔血肉模糊,腹腔内内脏被挤压粉碎;由于他是面部着地,所以五官完全变形扭曲,只有只眼球稍微脱出眼眶,兀自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阿社尔厌恶地抽抽鼻子,用手指将于程眼球推回眼眶内,合上他双眼,然后抬起身体示意可以离开。回到楼上以后,巡吏长指着地上说:“们还在这个人柴堆里找到些东西。”
在旁边地板上扔是于程遗物。搁在最上面是盘异常结实麻绳、两把抓钩与袋滑粉,还有个布包。阿社尔把它打开,发现里面是三根制作精良铜针,两寸见长,针上有倒钩与凸刺,不知道做什用。
“这是做什用?”阿社尔指着铜针问。周围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阿社尔没办法,只好将盛放着铜针布包小心地折好,揣到怀里,在竹简上敲个“物证已取”印鉴。
“尸体你们就地烧吧,骨灰回头叫他们乡里人来取。其他遗留物先存放到你们这里。”
卫所大堂中有七、八名巡吏,他们是今日参与追捕行动人;他们被告之在靖安司人抵达之前都不能离开,于是只好饥肠辘辘地耐心等候着。阿社尔心里很同情这些基层人员,于是省略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时检查犯人时候你们谁在场,希望听到亲临者描述。”
那老小两名巡吏站出来,把整个事情经过讲遍。阿社尔听完之后,皱皱眉头,问道:
“他身份清楚吗?”
“他是辽阳县里个农民,叫于程,本地民籍,至少名刺上是这写。”
阿社尔交代完以后,转身离开卫所。他在门口把自己坐骑从柱子上解开缰绳,翻身夹夹马肚子刚要离开。忽然那名年轻巡吏从门里追出来,叫着请他留步。阿社那牵住缰绳,就在马上问道
“那现在他人呢?”
“死。尸体们已经从悬崖底下找到,现在就搁在地窖里。”
“带去看看。”
于是由老巡吏擎着柄烛台带路,阿社尔、巡吏长和那名年轻巡吏紧跟在后面。行人沿着狭窄阴暗台阶来到卫所地窖。
在三月汉中,地窖相当阴暗,而且干冷,墙壁上都挂着丝丝白霜。老巡吏把烛台高高悬起,光芒也只能照到周围点地方而已。尸体就停放在地窖正中央,扭曲身体僵硬地横卧在块门板上面,上面被张草席潦草地盖着,在忽明忽暗烛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