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抱怨,咱们很久没喝杯。对,叫上成蕃,他最近老婆病,他又开始逍遥起来。”狐忠拍拍他肩膀,似乎对荀诩刚才内心活动毫无察觉。
“等这些事解决以后再说吧……”荀诩苦笑道,同时自嘲地摸摸脸,“……如果真能解决话。”
同天下午,拿到冯膺批准荀诩回到靖安司,立刻发动对辽阳县五斗米教教徒大搜捕。为配合行动,荀诩还特意去找掌管卫戍部队成蕃,要求他调拨部队来协助。后者接到公文时正在看歌伎表演,听到荀诩要求后不解地瞪大眼睛:
“你们要抓南蛮大象啊?动员这多人。”
“比那个可怕,是五斗米教徒。”荀诩故意板起脸,“那些偏激家伙可不是那容易束手就擒。”
提醒他去调阅去年监视记录,他不会怀疑柳萤,也就没办法找到柳萤与冯膺之间关系。荀诩忽然想到,当时狐忠说句话:“那可是个充满含沙射影和闲话世界,正等着们去挖掘呢。”
最早荀诩以为这是指马岱事,但现在看来这句话似乎是别有深意。军谋司人向眼光都很毒,狐忠又整天跟着冯膺,恐怕这件事他早就心知肚明。想到这里,荀诩不禁心里嘀咕道:
“这家伙不会早就觉察到,只是直不说等着来出手吧……”
“哎,怎?怎忽然发呆?”狐忠问道。荀诩这才如梦初醒,抱歉地笑笑,对他说:“最近事情太多,千头万绪。”
“呵呵,不要忘,后天就是让那些工匠去安疫馆体检日子,你要做好审询准备,们可没多少时间。”
成蕃听,面部肌肉抽动下。他挥挥手,叫那些歌伎退去,然后盘着腿转过身来严肃地说道:“孝和啊,不是不借你士卒,不过你可得想清楚喽。这若是引起民变,你可都吃罪不起。”
“这个自然由人承担责任。”
“哎哎,也不是这个意思……”成蕃尴尬地抓抓头,“借肯定
“哎呀,真差点忘……”荀诩拍拍自己脑袋。
根据三月二日冯膺、荀诩与狐忠会议决议,由于军方拒绝让靖安司进入第六弩机作坊盘问工匠,他们会请安疫馆出面以检查虏疮(即今之天花)名义将弩机工匠调出来,然后突击审讯。
“那,你那边联系好吗?”荀诩问。狐忠跟安疫馆人很熟,这方面联络工作是由他负责。
“唔,已经跟安疫馆人说妥,通告已经发给军方”
“唉,若不是军方作梗,何必绕这大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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