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观问题含糊其辞;诸葛瑾不肯做正面回答,只是遍又遍地重复“吴国对于吴汉联盟是非常重视,并相信两国良好合作是推翻伪魏统治基石”;至于顾雍则干脆称病闭门不出。
这些高级*员暧昧态度,反而从另外个侧面证实孙权称帝可能性。
敦睦馆直忙碌到四月二十五日凌晨,馆内工作人员与外面监视者都疲惫不堪。经过系列公开与非公开、合法与不合法接触与会谈,张观、郤正和荀诩终于判断孙权称帝几率超过九成。
“事不宜迟,荀功曹,你立刻和郤正起草份报告,争取在今天中午之前送去牛津,让那里外交邮船即时启程前往江州。”
张观夜没睡,眼睛有些发红。昨天整夜他都在不停地在武昌城内不停地见各种各样人,不停地说话。他吩咐完荀诩,叫人拿来条热毛巾擦擦脸,和着温水吞粒醒神丸,然后又匆忙地离开敦睦馆。他要前往武昌内城,希望能够在今天见到吴主孙权,并得到他解释。
荀诩在这个时候忽然很想念狐忠。如果狐忠在话,他睿智思维和犀利目光定可以将这些含糊不清散碎情报统合成份清晰简洁报告。可惜狐忠现在还在汉中,所以这份工作不得不让荀诩自己来完成。荀诩并不喜欢文书工作,他所擅长是带领群部下亲自在外面跑来跑去。
所幸文字修饰工作由郤正来承担。荀诩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情报分析能力般,但对于文学修辞却十分在行。他能把荀诩干枯乏味文风变成四骈六骊骈文,这样报告看起来就好看多。
报告中除汇报“孙权称帝”以外,还要针对当前情况进行分析,这也算是蜀汉情报部门项惯例。荀诩边在写,边心里想诸葛丞相不知道会如何处理这起外交事件。虽然东吴称帝是件令蜀汉极没面子事,但事实上蜀汉却又不能不忍,因为当前国际局势不容许蜀汉同时在两条漫长战线同时开战,这会令蜀汉经济彻底崩溃——何况北伐战略还需要东吴在南线进行战略配合。贯务实诸葛丞相不会只因个名分而贸然采取实质军事行动。东吴突破蜀汉政治底线,却停留在国家利益底线之上,这就是孙权在利用这个政治空隙玩小动作。
“吴人小动作……哼。”荀诩想到这里,轻蔑地从鼻子里哼出声,提笔将自己这些想法也写入报告中。负责修饰郤正拿过他文稿来看过遍,表情十分惊讶。郤正抖抖稿纸,语气象是在质问荀诩:“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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