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如果知道烛龙是谁,从接到纸条时候就会识破你们圈套……”徐永撇眼裴绪,结结巴巴地小声说。杜弼注意到他在宽大袍袖外面手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深秋瑟瑟发抖枯叶。
于是他走到徐永身边,替他披上件外袍,宽和地说道:“们相信你确实不在烛龙这条线上工作;但们也确信,你肯定知道关于他些事情。你不想说,是什顾虑吧?”
徐永终于穷途末路,他垂下头来,艰难地长叹出口气,双手惶惑不安地交错在起:“是,确实知道些关于烛龙事,但是不清楚他真面目。害怕如果轻易说出来,会被他灭口……谁知道他不是你们其中个。”说完他警惕地扫视眼在场人。
“这你放心,在青龙山上人全部都是经过严格审查,而且们会严加保护你。”荀诩抬头看看天色,“好,时候也差不多,大家早点回去歇息。等到天亮们再来讨论这件事”他看眼徐永,又补充道:“裴绪,你和阿社尔去徐督军屋子里保护他安全,另外指示伙房,从今天起所有餐饮检查级别要提高级。”
显。”
“已经反复重申过多少次,不知道。”徐永恼怒地指裴绪,“即使你们用这拙劣手段来试探………………”
话说到半,他怒火突然在半空中止,整个人僵在那里不动。荀诩唇边露出抹计谋得逞微笑:“然后呢,徐督军?”
徐永怒火变成窘迫,他涨红脸,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荀诩把灯笼交给身旁人,和颜悦色地说道:“承认们计谋很拙劣,不过既然你宣称从来没听过烛龙事,又是因何判断裴绪他不是烛龙呢?”
“那是因为他才二十多岁,烛龙在蜀汉身居高位,不可能这年轻!”徐永还在试图辩解。
荀诩礼貌地提醒句:“是大汉,不是蜀汉。”
意识到自己失言徐永面色红,急忙改口道:“对,对,是大汉。”
“呵呵,们继续,你又是怎知道烛龙在大汉身居高位?”
“是在你们询问过程中听到。”徐永感觉总算抓到根稻草。
“这就奇怪。”荀诩从身边布袋中取出厚厚叠纸来,在手里扬扬,“这里是这几天询问全记录,您可以找找看,们没有个字提到‘烛龙’在南郑是否身居高位。如果你对烛龙全无解话,你从询问记录里只能知道到有这个间谍存在,不可能知道细节————除非你早就知道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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