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放心,权限之内,还款绝无问题,利息也照给,不让您白忙场。”
“白忙场?你知道什叫白忙场?”苏谅霍然起身,像只老狮子样咆哮起来:“小老就因为信任大使你承诺,整个商团同仁们早早去做报效准备。如今你句办不,商团这些准备全都白费,撒出去承诺也收不回来,这里面损失有多大?大使你能想象?”
李善德确实想象不出来,所以他只能沉默地承受着口水。待得苏谅喷完,他抬起袖子擦擦面孔:“朝廷又不是这次转运,以后每年都有,会为你争取。”
苏谅冷笑起来:“明年?明年你是不是荔枝使,还不知道呢!你立大功,拍拍屁股升官去,倒拿这些来敷衍!”
被他这数落,李善德心里也忍不住拱起火来:“您先前借那两笔,已用六张通行符牒偿还。剩下千贯,是欠您不假,会请经略府尽快垫付拨还。其他事情,恕无能为力。”望着板起面孔李善德,苏谅恼悲交加,伸出戴着玉石食指,点向李善德额头直抖:“李善德,小老与你虽然做是买卖,可也算志趣相投。本当你是好朋友,这次你回来,还计划着请你去给广州港里各国商人讲讲那些格眼簿子,去海上转转。可你竟,你竟这跟小老算账……”
“这是为何?”苏谅看着李善德,语气平静得可怕。
事实上,李善德也不知道正确答案,杨国忠没让他管钱粮事。可这种高层给私下指示,他又不能明着跟苏老说,迟疑半天,也没想好怎解释。
苏谅那张满脸褶皱面孔,却越发不悦。
“大使在困顿之时,是小老不吝援手,出资襄助,方才有今日局面。莫非大使富贵之后,便忘记贫贱之交?”
“苏老恩情,是直记在心上。只是朝廷有朝廷考量,介小吏,人轻言微……”“人轻言微?你最人轻言微时候,找小老借钱时怎不说?”
李善德心中委屈至极,便拿出“国忠”银牌,
“这是两码事啊。”
“好,信你,朝廷有安排,那你争取过没有?”
李善德登时语塞。他确实没有特别努力争取过,因为争取也没用。
右相做决定,谁敢去反对?他憋半天,讪讪道:“荔枝转运能做主,可钱粮用度却是从另外条线走,不在权限之内。”
苏谅气得笑起来:“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嘿,大使你是推五岳倒,吐得干干净净啊。”李善德面色惭红,手脚越发局促不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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