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家喝咖啡,说起内*事,你就开始讲英文。那时就该注意到,你分明是做贼心虚!”
“哎,英子,你听解释……”
姚英子冷笑:“不知道孙先生能不能教,英文叛徒怎说?无耻又怎说?”孙希还是第次见她这激动,苦笑连连,伸手去扯她胳膊。姚英子手甩,怒叱道:“别碰!你这个卑鄙小人!等到现在,就为当面告诉你这句!”
她不待孙希再说什,甩头噔噔跑下楼去。他
四年前桩案子,居然牵连到自己命运,孙希忽然生出种荒唐之感。
“与冯公没有私怨,皆是公争。他愿意守成,愿意开拓,都是个人选择而已。李中堂说过,‘此三千余年大变局也’。如冯公,如,如你们,全都身处旋涡之中,每个人都得主动或被动地做出选择,没人能置身事外。”
“北边总说沈某人争权夺利,把持红会不放。其实若朝廷得力,交权出去又如何?若朝廷不得力,拢在手里又有何用?红会谁来做主,其实并不十分重要,关键在于能否发挥出功用,真正造福民众。”
沈敦和点到为止,顾自擎着烟斗,狠狠嘬口。股淡蓝色烟雾从烟斗缭绕而起,让他脸庞变得有些模糊。
孙希沉默片刻,终于把字幅折好,扭捏道:“峨利生医生明年合同期满,就要回丹麦。想拿到他推荐信,再去伦敦。”这算是委婉表态愿意暂留下来,沈敦和大为高兴,在屋子里来回踱几步,忽然低声道:“对,这里有桩机密事情,正好用得上你。”
他也不待孙希反应,顾自低声讲起来。孙希越听越是心惊,忍不住道:“刚刚出卖你们,这种机密大事讲给听合适吗?”
沈敦和哈哈笑道:“当年李靖犯法将被问斩。唐高祖说句‘使功不如使过’,叫他戴罪立功。此后李靖奋力杀敌,成代名将。今日也对你‘使过’次,也算追蹑前贤。”
孙希还想多问几句,可沈敦和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孙希见他不停捏掐鼻梁,确实是疲惫至极,只好乖乖离开。
门口曹主任早等在旁边,见他出来,立刻谄媚地迎上去——孙希居然是冯煦人,曹主任这样灵敏风向标,自然要释放些善意。可惜孙希毫无心情,随口敷衍几句,便把视线投到楼梯口个熟悉身影上。
孙希没想到姚英子在等自己,又赶紧看看,确认姚永庚不在左近,这才松口气。他正酝酿着怎开口,姚英子已主动走过来,满面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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