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如果这时跟颜医生这相认,们就只是救命恩人与被救者关系。要真正走进他世界,就必须是以医生身份才行——只要学医,们迟早会相遇,这不正是当初在码头发下心愿吗?
姚英子用手背擦擦眼泪,展颜笑:“姐姐没事,姐姐只是被风沙吹进眼睛。”她摸下小姑娘辫子,对颜福庆道:“在毕业册影集里见到过您,所以忍不住叫出来。”
颜福庆抬抬眉毛:“哦?原来圣约翰大学可以招收女学生?”
“呃……”姚英子这才想起来圣约翰大学没有女科,赶紧改口道:“表哥在这里,是上海女医学校。”
“哦,张竹君校长学校哇。如今女性做医生太难,你很有勇气。”颜福庆赞赏道。这让姚英子又是自豪,又有点惭愧。
次对话他也是这句,也有这块手帕,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伤感。她努力把嗓子清清,正要开口说出身份,突然个清脆声音从旁边传来:
“爸爸!你在这里呢!”
个穿着红裙小女孩头扑到颜福庆怀里,姚英子不由得怔。只见颜福庆把小女孩抱起来,亲切地摸摸头。小女孩扭头看看姚英子,脸疑惑:“爸爸,这个姐姐怎哭?”
颜福庆道:“也许是哪里不舒服,们要不要听姐姐自己说?”小女孩大为兴奋,转头对姚英子大声道:“姐姐,你不用慌,爸爸是很厉害医生,看就会好!”
姚英子捏着手帕角,心中五味杂陈。她定定神,勉强笑道:“你叫什名字?”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脸好奇:“为什女性做医生太难哪?以后能当吗?”姚英子笑眯眯道:“男子能做,女子都可以做。等你长大,来学校好不好?那
“叫颜雅清,今年八岁!”小女孩口齿很利落。
八岁呀……按虚岁算,恰好就是颜医生救那年生,原来那时他已经结婚。姚英子咬咬嘴唇,是,以颜医生岁数,娶妻生子再正常不过,有什好惊讶?道理虽如此,她心中那莫名失落感却挥之不去。
“姐姐,你到底怎呀?”
小女孩声音再次传过来,姚英子正欲开口回答,个细节却在脑海里炸开:那年,颜医生救完自己,便立刻去南非。也就是说,这孩子刚出生或即将出生,他便毅然远赴海外,去援助华工,这得有多大决心哪!
相比之下,自己那点纠结情绪,实在太可笑。姚英子念及此,小心思怅然缓缓退去,另外种倔强却逐渐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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