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这种临街长屋,叫作表长屋。在表长屋后方,是排排彼此紧密相连隔间平房,叫作里长屋,
吧?这几天都听不下十个名头。”难波大助羞赧笑,抓抓头皮:“人多力量大嘛。”旁边王兆澄插嘴道:“听说苏俄那边,都是个政党,延伸出去很多分部在各地基层,由**党员主持工会。你们干吗不这搞?”
难波大助有些为难地叹息道:“没办法呀,大家总会有分歧。就拿参加过友爱会来说,有人主张协调主义,与资本家谈判;有人主张工团主义,要积极地采取斗争方式。结果先分裂出去个矿工总联合会,然后友爱会也改名叫日本劳动总同盟……”
方三响及时阻止难波大助讲解,否则他脑子里还要至少被灌入十个组织名称。
他们从大岛町骑到龟户町,只用十几分钟,还不够难波把所有左翼组织介绍完备。当三人来到劳动协会本部长屋前时,难波大助突然“啊”声,惊慌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差点摔倒。
这是间江户时代破旧长屋,没有玄关与院子,层开门即当街。它夹在间和果子铺和间酱油铺之间,奇迹般地从大地震中幸存下来。但此时这间长屋门板向内倒在地上,中间裂开,看便是被大力踹开,里面榻榻米上洒满斑斑血迹和碎纸片,煤油灯与木屐散乱不堪,片狼藉。
难波大助惊慌地冲进屋子,里面空无人,只看到地上扔着块写有“南葛饰劳动协会”牌子。方三响和王兆澄站在门口,望着难波上上下下地搜寻,心中生出股不妙预感。过不多时,难波满脸惶急地冲出长屋,说二楼劳协成员名册也没有。
“是不是临时搬家?”王兆澄问。难波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搬走,不可能留下这样混乱。”
凭他犀利眼光,眼便看出这是次意外突袭造成结果。而且袭击者明目张胆,撤离得极为从容。他在榻榻米之间来回扫视,忽然蹲下身子,从两叠之间空隙里,抠出枚铜纽扣。
纽扣上有朵菊花——这难道是龟户警署干?难波心中凉。过去几年,他们社会主义者聚会与住所经常会被警察突袭,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警察还搞这个做什?
难波又跑去两侧店铺询问,可惜没有家是开门。这时他侧眼瞥到,从和果子铺旁边侧巷里伸出个人头,又飞快地缩回去。他迈步追过去,只看到个人影慌张逃开。听到难波喊声,方三响和王兆澄也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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