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澄嘴唇动动:“是华工共济会干事,又懂日文。于情于理,应该去战俘营才对,该是您把信送回。”
方三响拍他肩膀,微微笑:“别忘,是个传染病医生。那多劳工聚在块,有极大时疫风险。进入战俘营去防治疫情,是理所当然事——谅他们不敢对红会成员有什歹心!”
王兆澄承认方三响说得不错,只是那种临阵脱逃歉疚,在心里始终挥不去。这时直保持沉默难波大助忽然开口:“方医生,你是从中国来医生,是打算只把中国人救走呢,还是连朝鲜人起救?”
“当然起救。都是样性命,哪有什国籍之分?”方三响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难波大助眼神泛起光亮来:“大杉荣先生和河合先生直以来主张,是劳动者权利国籍无差别化,全世界无产者都要团结起来——也要陪您去习志野,完成河合先生遗志。”
他说得郑重其事,王兆澄却想起个技术难题:“你不懂中文,方医生不懂日语,若是走,你们两个怎交流?”
旅顺口疯狂屠杀,本来也是毫无必要,但日军不也这干吗?在陷入魔怔日本军人眼里,这几百名劳工,恐怕不比习志野丛野草更贵重。
方三响放下牛皮纸,两条浓眉紧紧拢在处:“不行,身为医生,不能容忍这样事发生——难波桑,习志野离这里远吗?”
难波大助立刻回答:“从大岛町这里向东跨过中川和江户川,有个十二三公里距离吧。”方三响“嗯”声:“那就拜托你带个路,要去那边战俘营调查下。”
“可您只请天假。”王兆澄提醒。
“人命关天,顾不得许多。何况直要找仇人,应该就在那里。”
“这件工作,就交给来做吧。”
难波大助还没答话,个嘶哑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回头看,居然是去而复返金性伍。面对三个
这些劳工都是江木精夫会社资产,如此大规模移动,他本人定随行。所以于公于私,方三响都必须去趟。
方三响把那张牛皮纸递过去:“兆澄,你带着这个消息,尽快返回临时病院。”
“啊?”王兆澄愣住,不是说好起去吗?
“这件事太大,不是们能解决。负责去战俘营搜集第手证据,免得日本人不认账。你尽快通知中国驻日*员,让他们从外交途径施压。”
方三响顿顿,又补充道:“去战俘营还能顺便找找王会长下落,他定也被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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