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姚英子这才反应过来。她关心则乱，竟没听出其中暗示。孙希说：“以牛院长
立场，怎
可能会直接答应？你得听弦外之音哪。他不是还说，要如实向官方反映？什叫如实？不就是说，如果咱们有
过硬证据，他会力挺到底，出面跟日本官方交涉吗？”
“真吗？你什时候成牛院长肚子里蛔虫？”姚英子狐疑地看他
眼。孙
对于方三响决定去习志野战俘营举动，孙希和姚英子倒是毫不意外。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辛亥g,m时连军舰都敢登，更别说多年仇人近在咫尺。孙希宽慰王兆澄道：“你不用太担心老方，日本人比较守规矩，不会对红会人员怎样。”
他和姚英子这段时间在临时病院接触很多日本人，印象颇好。绝大部分日本伤员都彬彬有礼，服从调遣，素质颇高。他们打地铺旁边，还堆着许多附近居民送来祈福千纸鹤，把群小护士感动得眼泪哗哗地流。
王兆澄见他们俩不甚紧张，面色凝重：“你们两位对日本人还不够解，他们极度重视面子。这样劳工虐杀事件，即使是下面人擅自独走，日本z.府也会第时间设法掩盖，而旦下手掩盖，方医生就危险……”
两人听，这才真正认真起来。姚英子连声问：“怎帮？”王兆澄道：“
们如果要帮到方医生，定要有人在战俘营外接应，而且要让对方明确知道，们随时可以把事情曝光，让他们无从遮掩，这样他们才会投鼠忌器。”
说完之后，王兆澄恨恨地捶墙面：“如果张代办以官方身份去交涉，将是最好威慑，可他实在是……指望不上。”
姚英子和孙希没有半分犹豫，决定立刻赶往习志野。正巧此时张元节参观也暂告段落，正陪着几位宪兵寒暄。牛惠霖不爱交际，转身回到诊疗区继续工作。
他们找到牛院长，坦白地说所有情况。牛惠霖面无表情地听完，开口道：“这件事，不在红会救援队职责之内，们能做就只是如实向官方反映。判断由他们来做。”
姚英子和孙希阵泄气，这不就是明摆着拒绝嘛。这时牛惠霖抬腕看看手表：“方三响只请天假，时间快到。你们快想个办法叫他回来。”
姚英子正要争辩，却被孙希把拉住，赔笑着道：“牛院长，明白啦！”然后把她推出诊疗区。姚英子瞪着眼睛说：“你干吗？”孙希压低声音：“哎呀，英子，你还没听出来吗？牛院长让咱们去把方三响找回来，不就是默许咱们去习志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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