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福庆说得兴致勃勃,姚英子连连颔首。“如此来,学生们既得到锻炼,也解决示范区人手不足问题,真是举两得。”
“这个示范区成效如何?”
“到目前为止,这个示范区已运转三年,白喉、霍乱、疟疾、麻风等疫病几乎没,bao发过,区域内居民死亡率从百分之二十二点三降到百分之十九点三。”
三个点?那就是三千人性命,相当于少
惜呀,民国以来政局变动频频,连找个做主人都难。今年六月,国民g,m军进北京,改北京为北平,全国除东北基本统。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开始做些事情——你听过兰安生这个人没有?”
这名字姚英子听着耳熟,她皱眉想阵:“是协和医学院?”颜福庆点头:“对,就是公共卫生学教授JohnB.Grant。去年在协和医学院担任过段时间副院长,跟他关系很好。他从九二五年开始在北京做次社会实验,认为是极有价值。”
不待姚英子发问,颜福庆从桌上抽出本簿子,上面写着“京师警察厅试办公共卫生事务所年度报告”十几个字。
姚英子低头翻阅起来,颜福庆解说道:“民国十四年(九二五年),兰安生说服京师警察厅,在东城区划出片有十万居民卫生示范区,试行公共卫生管理。”
“啊,这可是个大手笔!”姚英子惊。她办多年保育讲习所,深知此事之艰难。她每年培训几十个产婆都困难重重,别说要改变十万人卫生观念。
“是,很难,所以才需要和警察厅合作。兰安生教授筚路蓝缕,真是不易。”
姚英子页页翻过去,心中震撼越发强烈。兰安生教授报告里并没提及复杂深奥医疗技术,通篇是管理规划。比如他把整个示范区分成二十个派出所地段,每个地段都会派驻十名护士或实习生。他们要定期对管段内居民做上门访视,建立健康档案、宣讲卫生常识、统计生命数据。
做过慈善姚英子深知,数据统计在实际工作中有多关键。她直以来最头痛,就是无法掌握上海城厢孕产妇数量,只能凭经验去估。这个分区制度,姚英子眼便看出其重要价值,倘若对管区内每位居民状况都若指掌,做决策时便可事倍功半。
其他类似精妙设计还有颇多,诸如三级医疗制、区域内摊贩检疫制、公共厕所专管等等,姚英子简直看得停不下来。
“哦,对,协和医学院所有学生们,都必须来这个示范区实习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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