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响冷哼声:“所熟知国民党,从去年开始可就变样。”
方三响和国民党渊源颇深。他在汉阳时与同盟会萧钟英相交莫逆,又在上海与陈其美颇有来往,甚至度考虑加入国民党。如果他存心攀附这层关系,现在说不定已经做到卫生处长。
“不过离政治远点也好。这些年台上面那些人此起彼伏,换得跟大世界里走马灯似,谁拿得准三日好三日坏?咱们没有曹主任眼光,老老实实治病救人就够。”
提曹主任,方三响难得笑起来。这几年来曹主任政治眼光越发难以捉摸。他在江浙战争里看好卢永祥,投大笔积蓄,赔得底儿掉;浙奉战争又觉得直系前景堪忧,赶忙倒换房产,结果自家几间房子栽进去;北伐战争起,曹主任觉得和当年护法、护国战争样,南边军队是雷声大雨点小,买孙传芳在上海发行战争债券,然后……就没有然后。时在医界传为奇人。
“
围之下,他依旧敢仗义执言,着实是条好汉。
“那时候蒋中正和汪兆铭各自占南京和武汉,忙着互相敌对,顾不上这边。后来宁汉合流,当局便腾出手来,打算秋后算账。工部局不愿为个**党人去得罪新国民z.府,便把农先生驱逐出租界。农先生甫离开,即遭到青帮袭击,幸亏他机警,勉强逃到这里,不然现在只怕已经死。”
“农先生竟是个**分子吗?”
方三响没有回答,而是警惕地看眼门口:“之所以不送他去医院,是因为听说青帮已经发出悬赏,上海到处是他们眼线,太危险。”
很显然,国民z.府不愿取下“新闻自由”这层遮羞布,所以把抓人工作交给青帮。杜月笙、黄金荣几位青帮大佬,早在去年就成立中华共进会,专为清党、分共、压制工纠而设,给政客们干脏活。
孙希啧啧道:“是不明白,之前**党和国民党好得蜜里调油,连军队都起搞,怎突然之间就翻脸?这**党是什洪水猛兽,让他们如此忌惮?”
“难道你忘难波大助吗?”
“哈哈,倒忘,咱们跟**党也真有缘分,在日本、在中国都能碰到。”
“不是有缘分。你想啊,咱们主要工作是救疫和救伤,都是针对穷苦百姓。**党主张,可不就是号召底层无产者联合吗?想不碰到他们都难。”
“嘿……看来这国民z.府做派,和朝廷、军阀也没什区别嘛。可惜老方你太耿直,不然去拉拉关系,说不定能保住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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