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周边并不太平,浦东、奉贤、嘉定、青浦和崇明等地均有游击队出没,时常会爆发零星激战。红会第医院很快找到个合适病人,不过病人送来时候已是晚上,曹主任便让唐莫开着院里救护车去通知孙希,让他过来。
唐莫先去孙希公寓,发现里面没人。他知道老师肯定是去翠香家里,又开车赶过去,发现门是虚掩,推门进去看,顿时惊呆。
原来气质儒雅、风度翩翩老师,如今却像个颓丧囚徒,头发和胡子乱得塌糊涂,桌子上摆全是酒瓶子,满身酒气根本压不住。
孙希见唐莫来,挣扎着起身,说:“们走,们走。”唐莫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状态怎可能开得刀?
他不知道,孙希其实是在有意放纵。他打算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找个理由不去参加合作手术。这样来,他固然会声名狼藉,但川岛真理子也没办法让他加入同仁会。
,先问,你敢吗?”
“你能吗?”
“你不敢!”
“你不能!”
讲到后来,质问变成呓语。两个人你杯,杯,赌气样喝得酩酊大醉。川岛真理子很快醉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孙希凭着最后理智,晃晃悠悠朝外走,结果头栽倒在进门玄关处。
比起为日本人效力,他宁可断送自己职业生涯。
此时见到唐莫来叫他,孙希晃晃悠悠站起身,打个酒嗝,伸手把外套穿
等到第二天他醒来,已经躺在自己寓所床上。桌子上摆着蜂蜜水和罗宋汤。蜂蜜里果糖能分解酒精,西红柿里果酸可以缓解胃伤,显然是翠香安排。这说司机把他送回来时候,她就在这里,知道他是从川岛别墅回来。
令孙希惴惴不安是,他再去找翠香,翠香却表现得完全不关心这件事,连问都没问。
更让他不安是,从那天起,翠香似乎变得忙碌起来。孙希有她公寓钥匙,每次去找她,她都不在家。孙希不确定她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不满,又找不到人来解释。
在接下来周,同仁会和红会第医院合作手术事情,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在曹主任看来,这是次双赢,医院既获得笔无附加条件捐款,孙希也有和名教授合作机会。所以他颇为上心,把哈佛楼上上下下都整修遍。
濑尾教授课题,很快便决定,叫作“以颅脑战创伤为中心战场急救”。这是个很应景课题,它探讨战场上各种爆炸产生冲击波对人头部影响,以及相应手术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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