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子掏出手帕，擦去她脸颊上
泪水：“翠香，你这
聪明人，这三年来难道还看不清形势吗？又何必
条路走到黑呢？”
“**党还没进上海呢，这里还是国民党说
算。”翠香靠在姚英子跟前，把头歪在她肩膀上，“实话跟大小姐你说吧，汤司令和毛局长已经下命令，不给**党留下医护。这是涉及整个上海医界大计划，包括中山、同济、广慈、中美、仁济，还有红会第医院，所有医院人员，统统要带走。带不走，就地……”
翠香没往下说，可姚英子知道是什意思，脸上浮起阵冷笑。
“宁可上海民众活活病死，也不能让**党得便宜，
都疯似找关系。
好不容易说服毛森局长，特批条船，美国人登陆舰，咱们整个医院人都能撤走。”
“人走，那医院不就空吗？”姚英子淡淡道。
“沈会长不是说过吗？人在，医院就在。只要人在，们到台湾以后可以重建啊。”邢翠香实在不明白，大小姐为什如此固执，这明明是条最好路。
姚英子摇头道：“算，已经老，不想再折腾。”翠香把烟头狠狠按在桌案上，留下个黑黑印记：“之前日本人来时候，大小姐你不是撤得挺痛快吗？干吗这次却犹豫不决？”
“没有犹豫不决，从开始就决心不走。孙希和三响那边，相信他们也不会离开。”姚英子平静地把双手搭在起，“翠香你说错，这次和日本人那次，情况并不样。”
“有什不样？”翠香声音都急得变调。
姚英子道：“你视之如灾劫，们视之如新生。为什要走呢？”她说得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邢翠香表情闪过丝恼怒：“大小姐！你是被方叔叔给洗脑吧？他是个**党，**党六亲不认，就认组织，你不要因为几十年交情就被他哄昏头。”
“什叫被他哄昏头？”姚英子诧异地看她眼，“抗战时期在浦东隐居，也是给新四军淞沪支队做医生。你说通共，不也是通共？你也要抓？”
听这话，翠香似是受天大委屈，眼眶里唰地涌出泪水：“大小姐，你怎能这说？怎会抓你？别说你，方叔叔那个正牌**党，动过他吗？这三年来，要不是刻意遮护，方叔叔早被军统抓起来枪毙无数次！直在保护你们呀。”
姚英子明白，翠香心里是真委屈。她如今是军统上海站防谍组组长，没少以权谋私，压下去多次针对方三响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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