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看守所所长最后
个走，他冷冷地看
浑身湿透
文洁眼，“咣”声关上门并锁上。
在这内蒙古严冬，寒冷通过湿透衣服，像个巨掌将叶文洁攥在其中，她听到自己牙齿打颤“咯咯”声，后来这声音也消失。深人骨髓寒冷使她眼中现实世界变成片乳白色，她感到整个宇宙就是块大冰，自己是这块冰中唯生命体。她这个将被冻死小女孩儿手中连火柴都没有，只有幻觉……
她置身于其中冰块渐渐变得透明，眼前出现座大楼，楼上有个女孩儿在挥动着面大旗，她纤小与那面旗阔大形成鲜明对比，那是文洁妹妹叶文雪。自从与自己反动学术权威家庭决裂后，叶文洁再也没有听到过她消息，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妹妹已于两年前惨死于武斗。恍惚中，挥旗人变成白沐霖，他眼镜反射着楼下火光；接着那人又变成程代表，变成母亲绍琳，甚至变成父亲。旗手在不断变换，旗帜在不间断地被挥舞着，像只永恒钟摆，倒数着她那所剩无几生命。
渐渐地旗帜模糊，切都模糊，那块充满宇宙冰块又将她封在中心，这次冰块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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