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于们讲课。
1976年除夕夜,叶文浩下班后天已经完全黑,基地人大部分已在三天假期中下山,到处都是片寂静。叶文洁回到自己房间,这里曾是她和杨卫宁家,现在空荡荡,只有腹中孩子陪伴着她。外面寒夜中,大兴安岭寒风呼啸着,风中隐隐传来远处齐家屯鞭炮声。孤寂像只巨掌压着叶文洁,她觉得自己被越压越小,最后缩到这个世界看不到个小角落去……就在这时,响起敲门声,开门后叶文洁首先看到哨兵,他身后有几支松明子火光在寒风中摇曳着,举火把是群孩子,他们脸冻得通红,狗皮帽上有冰碴子,进屋后带着股寒气。有两个男孩子冻得最厉害,他们穿得很单薄,却用两件厚棉衣裹着个什东西抱在怀里,把棉衣打开来,是个大瓷盆,里面酸菜猪肉馅饺子还冒着热汽。
那年,在向太阳发出信号八个月后,叶文洁临产,由于胎位不正,她身体又很弱,基地卫生所没有条件接生,就把她送到最近镇医院。
这竟是叶文洁个鬼门关,她遇到难产,在剧痛和大出血后陷人昏迷,冥冥中只看到三个灼热刺眼太阳围绕着她缓缓转动,残酷地炙烤着她。这情景持续很长时间后,她在朦胧中想到,这可能就是她永恒归宿,这就是她地狱,三个太阳构成地狱之火将永远灼烧着她,这是她因那个超级背叛受到惩罚。她陷入强烈恐惧中,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孩子——孩子还在腹中吗?还是随着她来到这地狱中蒙受永恒痛苦?不知过多久,三个太阳渐渐后退,退到定距离后突然缩小,变成晶莹飞星,周围凉爽,痛疼也在减轻,她终于醒过来。
叶文洁听到耳边声啼哭,她吃力地转过脸,看到婴儿粉嘟嘟、湿乎乎小睑儿。
医生告诉叶文洁,她出血达两千多毫升,齐家屯几十位农民来给她献血,他们中很多人孩子她都辅导过,但更多是素昧平生,只是听孩子和他们父母说起过她,要不是他们话,她死定。
以后日子成问题,叶文洁产后虚弱,在基地自己带孩子是不可能,她又无亲无故。这时,齐家屯对老两口来找基地领导,说他们可以把叶文洁和孩子带回家去照顾。男原来是个猎户,也采些药材,后来周围林子越来越少,就种地,但人们还是叫他齐猎头儿。他们有两儿两女,女孩都嫁出去,个儿子在外地当兵,另个成家后与他们起过,儿媳妇也是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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