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认为,能改变这切?”罗辑抬起头问。
“为什不试试?在所有面壁者中,你很可能是最有希望成功,这次来,就是为告诉你这个。”
“那你说吧,为什选中?”
“因为在全人类中,你是唯个三体文明要杀人。”
罗辑靠着柱子,双眼盯着萨伊,其实他什都没看见,他在极力回忆。
“是,说过,这是PDC决议。”
“那就和她们起去末日。”
“可以。”
罗辑本以为会被拒绝,但同上次他要放弃面壁者身份样,萨伊回答几乎无缝隙地紧跟而来,他知道,事情远不像这个回答那简单,于是问:“有什问题吗?”
萨伊说:“没有,这次真可以。你知道,从面壁计划诞生起,国际社会就直存在着反对声音,而且,不同国家出于自己利益,大都支持面壁者中部分而反对另部分,总有想摆脱你方。现在,第位破壁人出现和泰勒失败,使得面壁计划反对派力量增强,与支持力量处于僵持状态。如果你在这时提出直达末日要求,无疑给出个双方都能接受折衷方案。但,罗辑博士,你真愿意这样做吗,在全人类为生存而战时候?”
萨伊接着说:“那起车祸,其实是针对你,只是意外撞中你女友。”
“可
“你们政治家动辄奢谈全人类,但看不到全人类,看到是个个人。就是个人,个普通人,担负不起拯救全人类责任,只希望过自己生活。”
“好吧,庄颜和你们孩子也是这个个人中两个,你也不想承担对她们责任吗?就算庄颜伤害你,看得出你仍然爱她,还有孩子。自从哈勃二号太空望远镜最后证实三体入侵以来,有件事可以肯定:人类将抵抗到底。你爱人和孩子在四个世纪后醒来时,将面临末日战火,而那时你,已经失去面壁者身份,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她们,她们只能和你起,在地狱般生活中目睹世界最后毁灭,你愿意这样,这就是你带给爱人和孩子生活?”
罗辑无语。
“你不用想别,就想想四个世纪后,在末日战火里,她们见到你时目光吧!她们见到是个什样人?个把全人类和自己最爱人起抛弃人,个不愿救所有孩子,甚至连自己孩子也不想救人。作为个男人,你能承受这样目光?”
罗辑默默低下头,夜雨落在湖边草丛中,仿佛来自另个时空无数倾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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