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那个叽叽喳喳
小朋友和那个土著老头儿？你找
就是为这个？”
“是，让你派来人带他们走，让他们离开澳大利亚过自由生活。”
“这容易
“你想去哪里都行，她会安排好你生活，当然，她说这得你自愿。”
这时，程心又注意到
另
个声音，她原以为那也是幻觉。那是直升机轰鸣声。人类已经掌握反重力，但因能耗巨大而无法投入实用，现在大气层内飞行器大部分仍是传统旋翼式。她感到扑面气流，证实确实有直升机悬停在附近。
“能和智子通话吗？”
有人把个东西塞到她手中，是部移动电话，她把电话凑到耳边，立刻听到智子声音：
“喂，执剑人吗？”
视野中心出现块黑斑，迅速扩大，就像张在蜡烛上方展开纸被烧焦样，最后黑色覆盖切。她昏厥时间很短，两手很快找到地面，那是软软沙地。她撑着地面坐起来，又用右手抓住左臂，确定自己恢复神志，但世界消失，只有片黑暗。程心睁大双眼，但除黑暗什
都看不见——她失明。
各种声音围绕着她，她不知道哪些来自现实，哪些是幻觉。有潮水般脚步声，有惊叫声和哭声，还有许多自己分辨不出来怪啸，像狂风吹过枯林。
有跑过人撞倒她，她又挣扎着坐起来，黑暗，眼前还是片黑暗，像沥青般浓稠黑暗。她转向自己认为东方，但即使在想象中也看不到初升太阳，那里升起是个黑色巨轮，把黑色光芒洒向世界。
在这无边黑暗中，她似乎看到双眼睛，那黑色眸子与黑暗融为体，但她能感觉到它存在，能感觉到它对自己注视。那是云天明眼睛吗？自己已经坠入深渊，应该能见到他。她听到云天明在叫她名字，极力想把这幻觉从脑海中赶走，但这声音固执地遍遍响起。她终于确定声音是来自现实，个年轻男人声音，是这个时代那种女性化男音。
“你是程心博士吗？”
“是程心，直在找你。”
“找干什？你还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
程心缓缓摇摇头，“不，从来都没那想……只想救两个人，这总行吧？”
“哪两个？”
“艾AA和弗雷斯。”
她点点头，或是感觉自己点头。
“你眼睛怎？看不到吗？”
“你是谁？”
“是治安军个特别小分队指挥官，智子派们进入澳大利亚接你走。”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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