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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示”号离开纸条。纸条穿过飞船重新,bao露在太空中,由于背景光变暗,它又呈现不太透明白色,再次恢复白纸条样子。“启示”号与纸条渐渐拉开距离,直到双方相距两千千米左右才固定位置,等待着“明日”号飞船到来。同时,艘太空艇留在距纸条十米处对它进行不间断监视,艇上有两名探测小组成员值班。
在太空中,纸条发出引力波强度继续减弱,它本身也渐渐暗下来。
在“启示”号上,白Ice把自己关在实验舱中,在身边打开十几个信息窗口,都与飞船量子主机相连,开始进行大量计算。窗口中显示着密密麻麻方程、矩阵和曲线,他被这些窗口围在中间,焦躁不安,像掉进陷阱困兽。
与‘启示”号分离五十个小时左右后,纸条发出引力波完全消失,它发出白光闪烁两下也熄灭,这就意味着纸条消失。
白Ice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冷汗,周围也悬浮着许多汗滴。他浮在半空僵会儿后,冲出去,来到另间高级舱室,费好大劲儿才叫开门,瓦西里也正在睡觉。
“将军,不要把那个东西,那个他们叫纸条东西放在飞船里;或者说不要让‘启示’号停在那东西上,立刻离开它,越远越好!”
“你发现什吗?”
“没有,只是直觉。”
“你脸色很不好,是累吧?觉得你过虑,那东西好像……好像什都不是,里面什都没有,应该是无害。”
“它完全蒸发吗?”瓦西里问。
“应该不会,只是看不到。”白Ice疲惫地摇摇头,把自己周围信息窗口个接个地关闭。
又过个小时,所有监测都没有发现纸条丝毫踪迹,瓦西里命令两千千米外留下监视太空艇返回“启示”号,但太空艇中两名值班监视人员并没有回答返回指令
白Ice抓住瓦西里双肩,直视着他眼睛说:“别傲慢!”
“什?”
“说别傲慢,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障碍,傲慢才是,想想水滴吧!”
好像白Ice最后句话起作用,瓦西里沉默地盯着他看几秒钟,缓缓点头,“好吧,博士,听你。‘启示’号离开纸条,与它拉开千千米距离,只在它附近留下艘太空艇监视……要不,两千千米?”
白Ice松开抓着瓦西里手,擦擦额头说:“你看着办吧,反正远些好,会尽快写个正式报告,把推测上报总部。”说完,他跌跌撞撞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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