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和AA返回“星环”号,飞船立刻起飞,推进器激起漫天雪雾,很快达到冥王星仅每秒千米多逃逸速度,进入太空轨道。从舷窗和监视画面中她们看到,冥王星原来蓝黑相间表面现在又多大片雪白,用各种语言刻在大地上“地球文明”巨字被雪覆盖,几乎认不出来
们都知道那是木星所在位置,这颗太阳系最大行星已经坠落到二维平面上。冥王星有着周期为六个地球日缓慢自转,二维太阳系部分已经沉入地平线之下,他们本以为看不到木星毁灭,现在看来,太阳系空间向二维跌落速度在加快。
他们让飞船A.I.接收来自木星信息。现在,能收到图像信息已经很少,其中几乎没有可以识别内容,大部分信息都是音频。在每个通信和广播预道上,都是片声音海洋,大部分是人声,仿佛太阳系空间已被躁动人海填满。这声音中有呐喊、惊叫、哭泣、狂笑……甚至还有人在唱歌,从嘈杂声浪中听不清任何内容,唯能分辨出来是许多人在合唱。他们唱着首庄严舒缓歌,像是圣歌。程心问A.I.,是否能够收到联邦z.府官方信息广播,A.I.说,z.府官方信息在地球二维化时就中断,再也没有恢复过。太阳系联邦z.府没有实现行使职责到最后刻诺言。
在冥王星附近太空中,逃亡飞船仍在源源不断地飞过。
“孩子们,该走。”罗辑说。
“们起走吧!”程心说。
“有必要吗?”罗辑笑着摇摇头,用拐杖指指方碑方向。“还是在那里舒服些。”
“好吧,老人家,那们等天王星二维化时再走,这样可以多陪您会儿。”AA说,事到如今,真也没必要再劝他。即使上“星环”号,最多能把结局推迟个小时,他显然不在乎这点时间;如果不是使命在身,她们也不在乎。
“不,现在就走!”罗辑坚决地说,用拐杖使劲蹾地,这使得他在低重力下浮起来,“谁也不知道以后跌落速度有多快,别耽误你们正事。们可以保持联系嘛,这和在起是样。”
程心犹豫下,点点头,“那好吧,们走,定要保持联系啊!”
“当然,保持联系。”罗辑对她们举起拐杖以示告别,然后转身向方碑走去。低重力之下,他像是在雪地上飘行,不时用拐杖点地以减慢速度。程心和AA目送着他,直到这位面壁者、执剑人和人类最后守墓人老迈身影消失在方碑大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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