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地平线在望远镜视野中稳定下来,看到天边出现团团模糊雪雾,给地平线镶上道毛茸茸镶边。
这时卡琳娜听到身后传来发动机轰鸣声,排T90式坦克越过她位置冲向敌人,在后面,更多俄罗斯坦克正在越过高速公路路基。卡琳娜又听到另种轰鸣声,敌人攻击直升机群在前方天空中出现,它们队形整齐,在黎明惨白天空中形成片黑色点阵。卡琳娜周围坦克发烟管启动,随着阵低沉爆破声,阵地笼罩在片白色烟雾中。透过白雾缝隙,她看到俄罗斯直升机群正从头顶掠过。
坦克上125毫米炮疾风骤雨般地响起来,白雾变成疯狂闪烁粉红色光幕。几乎与此同时,第批敌人炮弹落下来,白雾中粉红色光芒被爆炸产生刺眼蓝白色闪电所代替。卡琳娜伏在弹坑底部,她感到身下大地在密集巨响中像张振动鼓皮,身边泥土和小石块被震得飞起好高,落满她后背。在这爆炸声中,还可隐约听到反坦克导弹发射时嘶鸣声。卡琳娜感到整个宇宙都在这撕人心肺巨响中化为碎片,并向无限深处坠落……就在她神经几乎崩溃时,这场坦克战结束,它只持续约三十秒钟。
当白雾和浓烟散去时,卡琳娜看到面前雪地上散布着被击中俄罗斯坦克,燃起堆堆裹着黑烟熊熊大火,她举目望去,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远方同样有大片被击毁北约坦克,它们看上去是雪原上个个冒出浓烟黑点。但更多敌人坦克正越过那片残骸冲过来,它们裹在由履带搅起团团雪雾中,艾布拉姆斯那凶猛扁宽前部不时从雪雾中露出来,仿佛是头头从海浪中冲出恶龟,滑膛炮炮口闪光不时亮起,好像恶龟闪亮眼睛……低空中,直升机混战仍在继续,卡琳娜看到架阿帕奇在不远半空爆炸,架米28拖着漏出燃料,摇晃着掠过她头顶,在几十米之外坠地,炸成团火球。近距空空导弹尾迹,在低空拉出无数条平行白线……
卡琳娜听到“咣”地声响,她转身看,不远处辆被击中后冒出浓烟T90后部底门打开,没看到人出来,只见门下方垂下支手。卡琳娜从弹坑中跃出,冲到那辆坦克后面抓住那支手向外拉,车内响起声沉闷爆炸,股灼热气浪把卡琳娜向后冲几步远,她手上抓住团黏软很烫东西,那是从坦克手手上拉脱团烧熟皮肤。卡琳娜抬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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