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至少是公正的。不能听任语言独行其是。
于是,我再一次迈入了更个人化的领域,安居于其中。那便是书籍、音乐、电影的世界。当时,我长期在新宿歌舞伎町通宵营业的地方打工,在那里邂逅了形形色色的人。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但当时歌舞伎町一带深夜里有许多让人兴趣盎然、来历不明的人游来荡去。既有好玩的事儿,也有开心的事儿,相当危险和棘手的事儿也不少。总而言之,比起大学教室,或者由趣味相投的学生组成的社团之类的地方,我倒是在这种生机勃勃、五花八门,有时候还上不了台面的粗鄙场所,学到了有关人生的种种现象,获得了一定的智慧。英语里有个词叫作“streetwise”,意思是“拥有在都市里生存所需的实用知识”,对我来说,与学术性的东西相比,这种脚踏实地的东西反而更对脾胃。老实说,我对大学里的功课几乎毫无兴趣。
婚也结了,工作也有了着落,再去讨一纸大学毕业证书其实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当时早稻田大学采取按照所修的学分缴纳学费的制度,我余下的学分也不多,便一边工作一边抽空去听课,花了七年时间总算毕了业。最后一年,我选修了安堂信也先生关于让·拉辛的课程,由于出勤天数不够,眼看学分又要丢掉了,我便跑到先生的办公室向他解释:“其实是这样的,我已经结婚了,每天都在工作,很难赶到学校来上课……”先生还专程来到国分寺,到我开的小店里看了一趟,说着“你也很不容易呀”就回去了。托他老人家的福,学分拿到了手。真是一位古道热肠的人!当时大学里(现在就不得而知了)还有不少像他这样豪爽的老师。不过,上课的内容我几乎都没记住(对不起了)。
在国分寺车站南口一幢大楼的地下室,我开了约莫三年的小店。有了一批老主顾,欠款也大致能顺顺当当偿还了,但大楼的业主忽然开口:“这里要扩建了,你们给我搬出去。”无奈(其实事情并非这般简单,其间有种种艰难,同样说来话长……)只得搬离国分寺,迁往市内的千谷。店铺比从前敞亮了,还可以放下现场演奏用的三角大钢琴。这倒是一件好事,只是如此一来又添了新的债务,总也无法不慌不忙地静下心来(回首来时路,好像这“总也无法不慌不忙地静下心来”竟成了我的人生主旋律)。
就这样,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从早到晚都在干体力活,每天都忙着还债。一想起当年的往事,唯一的印象就是真干了不少活儿啊。我想,大家的二十多岁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