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时感觉,至今记忆犹新。似乎有什东西慢慢地从天空飘然落下,而摊开双手牢牢接住它。它何以机缘凑巧落到掌心里,对此无所知。当时就不甚明白,如今仍莫名所以。理由暂且不论,总之它就这发生。这件事该怎说好呢,就像是天启般。英语里有个词儿叫“epiphany”,翻译过来就是“本质突然显现”“直觉地把握真实”这类艰深文辞。说得浅显些,其实就是“某天,什东西突如其来地闪现在眼前,于是万事万物为之面目变”感觉。这恰恰是那天下午发生在身上事情。以此为界,人生状态陡然剧变。就是在戴夫·希尔顿作为第击球手,在神宫球场打出潇洒有力二垒打那瞬间。
比赛结束后(记得那场比赛是养乐多队获胜),坐上电车赶往新宿纪伊国屋,买稿纸和钢笔(SAILOR牌,两千日元)。当时无论是文字处理机还是个人电脑都没有普及,只能个字个字地手写。不过有种非常新鲜感觉,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因为用钢笔在稿纸上写字,对来说实在是暌违已久事。
夜深时分,结束店里工作后,坐在厨房饭桌前开始写小说。除天亮前那几个小时,几乎没有可以自由支配时间。就这样,花差不多半年时间,写出部小说《且听风吟》(起初是叫别题目来着)。第稿写完,棒球赛季也快结束。顺便提,那年养乐多燕子队出乎大多数人预料,摘取联盟冠军,又在全日本统冠军总决赛中击败拥有最强投手阵容阪急勇士队。那实在是个奇迹般美好赛季。
《且听风吟》不足二百页稿纸,是部篇幅较短小说。不过费好些功夫才写完。没什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也是原因,但与之相比,毋宁说是因为对小说该怎写根本窍不通。说老实话,以前热衷阅读十九世纪俄国小说和平装本英语小说,还未曾系统地认真阅读日本现代小说(即所谓“纯文学”),所以不太明白当下日本流行什小说,也不知道该如何用日语写小说为好。
不过,大致设想番:“大概就是这个东西吧?”花几个月写篇还像那回事东西。然而写好后读,连自己也觉得不怎样。“哎呀,这样可真是筹莫展。”颇感失望。该怎说呢,大抵有小说模样,可是读来觉得无趣,读完后也没有打动人心东西。连写人读都有如此感受,只怕读者更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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