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到之处附近有开放野营地,就在那里支帐篷睡觉——切都是为尽量节约开支。雪还硬硬没有融化,夜晚寒气袭人。也是因为直在小得透不过气来商务酒店睡觉关系,帐篷里面让人觉得清清爽爽自由自在。帐篷下面是坚固大地,帐篷上面是无垠天空,天空中闪烁着无数星辰。此外无所有。
往下三个星期,开着“标致”在北海道盲目地转来转去。四月到来,但那里雪融还要等等。尽管如此,天空颜色还是眼看着发生变化,植物芽苞开始绽裂。若有小小温泉乡镇,就住进那里旅馆,慢慢泡澡、洗头、刮须,吃较为像样饭食。可是上体重计,体重还是比在东京时掉五公斤。
不看报纸,不看电视。车内音响广播也在到达北海道后坏调调,不久什也听不见。世上发生什,自己无所知,也不很想知道。在苫小牧(4)次走进投币式自动洗衣店,集中洗脏衣服。等待洗完时间里,进入附近家理发店理发,胡子也刮。那时在理发店电视机上久违地目睹NHK(5)新闻。或者莫如说,即使闭上眼睛,播报员声音也不由分说地进入耳朵。那里播报系列新闻,从头到尾都和不相干,总好像是别行星上发生事。或者仿佛某人适当捏造出来。
(4)苫小牧:位于北海道西南部城市。
(5)NHK:日本广播协会(电视台、电台)。
唯作为同自己有某种关联事加以接受,是北海道山中独自采蘑菇七十三岁老人死于熊袭这则新闻。播报员说,从冬眠中醒来熊,由于肚子饿得发慌,非常危险。因为时不时睡在帐篷里,又兴之所至地个人在森林里散步,所以熊袭是也无足为奇。袭碰巧不是,偏巧是那位老人。但不知何故,这则新闻并没有听得涌起对老人同情心,也未能推想那位老人可能体验痛楚、惊惧和震撼。或者不如说较之老人,反倒对熊产生共鸣。不,想恐怕不是共鸣,莫如说是接近同谋意识东西。
是不正常,边盯视镜子中自己边思忖。也低低发出声来。脑袋似乎多少出毛病。最好别这样靠近任何人,至少眼下段时间里。
四月也到后半期时候,寒冷也有些让受够。于是离开北海道,转往内地。从青森到岩手、从岩手到宫城,沿着太平洋岸边行进。伴随南下过程,季节点点过渡到真正春天。这期间依然不断地思考妻,思考妻和那只现在恐怕在哪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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