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解。”
听得不知如何应对。
“要看房子?”
“如果可能。”说。
“到阳台上去不碍事?”
免色这位男士略略点头,脱鞋进来。衣着固然非同凡响,但似乎多少含带紧张。他像只被领来新场所大猫,每个动作都慎之又慎轻而又轻,眼珠急速地四下观察。
“住所看上去蛮舒服嘛!”他坐在沙发上说,“非常安静、优雅。”
“安静足够安静。购物什倒是不方便……”
“不过对做你这样工作肯定是理想环境,是吧?”
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
铃响后,缓缓走到门口,打开门。
开门时,男子摘下太阳镜放进衬衣口袋,而后言不响地伸出手。也几乎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他握住手,像美国人习以为常那样有力握手。以感觉说来是有些过于用力,但还不至于痛。
“是免色。请多关照!”男子声音朗朗地自介绍。语调颇像演讲者在演讲会兼试麦克风寒暄。
“该请你关照才是。”说,“免色先生?”
“写作免税店免,颜色色。”
“当然,请请!”择天记小说
免色从沙发立起,从客厅直接走到相连阳台,身子探出栏杆,指着山谷对面说:“能看见那里有座白色混凝土房子吧?山上那座,玻璃在阳光下闪闪耀眼房子。”
给他这说,不由得时失语,原来就是日暮时分歪在阳台躺椅上斜举葡萄酒杯观望那座风格洒脱房子。位于这房子右侧斜对面,绝对够大,绝对醒目。
“距离是多少有些,但大大挥下手,打招呼应该没问题。”免色说。
“不过,怎知道是住
“听说你住在这附近……”
“嗯,是。走过来要多少花些时间,但以直线距离来说,是相当近。”
“以直线距离来说,”重复对方话,“以直线距离来说,具体近到什程度呢?”
“招手就能看见。”
“就是说,从这里能看见府上?”
“免色先生,”在脑海中排出两个汉字。字组合总有些不可思议。
“免除颜色,”男子说,“不常有姓氏。除家亲戚,几乎没见过。”
“不过容易记。”
“正是,容易记姓氏,无论好坏。”说着,男子微微笑。从两腮到下颏留着淡淡率性胡子。但恐怕并非率性为之。准确说来,有几毫米长度故意没刮。胡须和头发不同,约有半是黑——为什单单胡须没能白得那可观呢?匪夷所思。
“请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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