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向他讲自己总算久违地产生“想画画”心情。两天前画完免色委托肖像画以后,感觉上好像堵在胸口东西突然没有。或许自己正在捕获以肖像画为主题新原创风格。虽然那是作为肖像画开始画,但结果上成同肖像画截然有别东西。尽管如此,那在本质上又是Portrait。
雨田想看免色画,说已经交给对方。他为之遗憾。
“可颜料不是还没干吗?”
“说要自己晾干。”说,“毕竟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可能生怕改变心情说不想交给他。”
“嗬!”他显出佩服样子。“那,可有什新?”
重合起来不成?当然那是全然摸不着头脑。免色以免色方式生活于免色世界。
就此能说只有点:那种事横竖做不来。对又黑又小空间怕得要死。假如被送进那样地方,势必吓得无法呼吸。尽管如此,却在某种意义上为那洞穴心往神驰。甚是心往神驰。甚至觉得那个洞穴正在向招手。
在洞口旁大约坐半个小时。而后欠身立起,在斑驳日影中折回家中。
午后两点多雨田政彦来电话。说有事来到小田原附近,问这就过去是不是可以。说当然可以。好久没见雨田。三点前他开车赶过来。作为礼物带瓶单麦芽威士忌。道谢接过。正是威士忌快喝完时候。他依然那潇洒,胡须刮得根不剩,架着看惯玳瑁眼镜。外表几乎同过去毫无二致,唯独发际略略后撤。
们坐在客厅里通报各自近况。讲园艺工人用重型机械挪走杂木林中石堆,下面出现个大约直径两米圆洞。洞深两米八,围着石壁。上面封着沉重木格盖。掀开盖子,里面只有个古铃样佛具。他听得兴味盎然,但没有说想实际看那个洞,也没说想看铃。
“有个今早开始画东西。”说,“还只是木炭草图,看怕也看不出名堂。”
“可以,那也可以。给看看可好?”
把他领进画室,让他看开始画《白色斯巴鲁男子》草图。仅以黑炭线条勾勒粗犷骨骼。雨田在画架前抱臂而立,神情肃然地逼
“那,那以来半夜再没听见铃声?”他问。
回答再没听见。
“那比什都好。”他不无释然地说,“嘛,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玩意儿压根儿应付不来。对来历不明东西直尽可能避而远之。”
“你不惹神,神不犯你。”
“正解。”雨田说,“反正洞事交你处理,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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