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去过免色的家?”
“一次,请我吃晚饭来着。”
“在这山谷的对面?”
“大体在我家的正对面。”
“从这儿能看见?”
“那么你怎么样呢?你是习惯受伤害的了?”
“不知道,”真理惠说,“但起码我没恋什么爱。”
“迟早也要恋爱。”
“可现在没有。在胸·部多少膨胀之前。”
“我想不会是多么久远的事。”
待多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来这里跟我商量。是这样的吧?”
“嗳,不认为免色先生诱·惑我姑母?”
“诱·惑?”
“不是以认真的心情。”
“那个我也不明白。”我说,“我对免色先生没有了解到那个程度。再说他和你姑母今天下午刚刚碰见,具体的还什么也没发生。何况那是人心和人心之间的问题,事情会根据进展情况发生微妙变化的。微乎其微的心理变动有时会迅速膨胀起来,而相反的场合也会有。”
我略一沉吟。“嗯,倒是显得小。”
“想看一眼。”
我把她领到阳台,手指山谷对面那座山上的免色宅邸。庭园灯隐约照出那座白色建筑物,看上去仿佛夜间海上行驶的优雅的
真理惠轻皱一下眉头。大概是不相信我。
这时我的心间倏然冒出一个小小的疑点:说不定免色是以确保同真理惠的联系为主要目的而在有意接近秋川笙子,不是吗?
关于秋川真理惠,免色这样对我说道:一次短暂的见面什么也弄不明白,需要长些的时间。
对于免色,秋川笙子应是为了往下也能继续同真理惠见面的重要中介者。因为她是真理惠的实质性监护人。因此,免色首先要把秋川笙子——或多或少——纳入手中。对于免色这样的男人,很难说那是伴随多大困难的作业,即使不能说是小菜一盘。尽管如此,我并不想认为他藏有那样的意图。或许如骑士团长所说,他是不得不经常怀揣某种企图的人。但在我眼里,他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刁钻。
“免色先生的家可是很有看头的家哟!”我对真理惠说,“怎么说呢,该说是饶有兴味吧!反正看看是没亏吃的。”
“可我有预感那样的感觉。”她说得相当干脆。
尽管没什么根据,但我觉得相信她类似预感的感觉也未尝不可。这也是我类似预感的感觉。
我说:“你担心发生什么使得姑母再次深受精神伤害。”
真理惠频频点头:“姑母不是小心谨慎的性格,对受伤害也不怎么习惯。”
“那么听来,好像是你在保护姑母啊!”我说。“在某种意义上。”真理惠以一本正经的神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