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还亮时来。”真理惠说,“有事想跟老师说,两人单独地。”
“好,等你。”
不久,正午钟声响,中断绘画作业。
秋川笙子照样坐在沙发上专心看书。看样子厚厚小开本书已近尾声。她摘下眼镜,夹书签把书合上,扬脸看。
“作业正在进行。往下再请真理惠小姐来这里两次,画就大约完成。”对她说,“占用时间,感到很对不起。”
真理惠这天完全不开口。坐在往次那把简朴餐椅上当模特,像眺望远处风景样目不转睛看着。餐椅比凳子低,于是她多少取仰视姿势。也没向她说什。来想不起说什好,二来没觉出有说什必要。所以不声不响地在画布上挥动画笔。
当然是想画秋川真理惠。但与此同时,其中又好像融入死去妹妹(路)、曾经妻(柚)面影。并非刻意为之,只是自然融入。或许是向秋川真理惠这个少女内侧寻觅自己人生途中失却宝贵女性们形象。至于那是否属于健全行为,自己并不知晓。但眼下只能采用如此画法。也不是眼下。回想起来,觉得自己从开始就或多或少采用这样画法——让画中出现现实中无法求得东西,将自己本身秘密信号偷偷打入画面深层,不让别人看到。
不管怎样,只管面对画布,几乎毫不踌躇地描绘秋川真理惠肖像。肖像稳扎稳打步步走向完成。好比河流因地形而不时迂回,或此起彼伏歇歇停停,但归终不断增加着流量朝河口、朝大海稳步推进。能够像感觉血液循环样在体内真切感觉出那种动向。
“过后来这里玩可以?”真理惠快到最后时候小声细气地对说。语尾诚然有断定意味,但明显是询问——她问过后来这里玩可以吗。
“来玩,顺那条秘密通路来?”
秋川笙子微微笑。极有品位微笑。“哪里,那点儿事请别介意。真理惠似乎很开心当模特。也盼望画完成,而且在这沙发上看书也非常好。所以这等着点儿也不枯燥。对来说,能外出段时间也是
“嗯。”
“可以是可以,大约几点?”
“几点还不知道。”
“天黑以后最好就别来。夜晚山中不知会有什。”说。
这带黑暗中潜伏着形形色色莫名其妙什。骑士团长、“长面人”、“白色斯巴鲁男子”以及雨田具彦生灵。还有自身可能作为性之分身梦魔。甚至这个,也能成为夜幕下不吉利什。想到这里,不由觉出些微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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