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险些和它发生不折不扣正面冲突。但这时碰巧绊上什几乎跌倒,好歹站直身体,在此止住脚步,扬起低伏脸。皮肤感觉得出周围空气有急剧变化。猛然清醒过来,发现个仿佛巨形块体东西在眼前黑魆魆拔地而起,迫在眉睫。屏住呼吸,瞠目结舌,刹那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什?花好些时间才明白那是森林。原本见不到草木地方竟赫然出现几须仰望森林,不能不让人吃惊。
然而确是森林无疑。树木纵横交错,葳蕤繁茂,密不透风,里面郁郁葱葱。不,较之森林,大约说“树海”更为接近。站在它跟前侧耳倾听,久久无所闻。没有风摇树枝动静,听不见鸟叫声。什声音都没传来耳畔。彻头彻尾静默。
踏入森林让感到本能惧怯。树木长势过于茂密,里面黑暗仿佛深不可测。不晓得森林规模多大,不知道路通向哪里。或者路到处分岔让人迷路亦未可知。万迷失其间,脱身出来恐怕远非易事。可是,除断然进入其中别无选择。走来路已被直接吸入林中(恰如铁路被吸入隧道)。而且既已至此,现已不可能再返回河边。何况返回也不能确保那里仍有河。总之,是沿这条路门心思走过来,哪怕再有什也有进无退。
决意把脚踏入昏暗森林之中。至于现在是天明时分还是中午抑或傍晚,仅凭光亮无以判断。能判断,只是这仿佛薄暮淡淡光亮无论过去多久都成不变。或者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时间这个东西也有可能。如此程度光亮没准永远持续下去,既无天明又无日暮。
森林中确实昏暗。头顶严严实实覆盖不知几多层树枝。不过不能打手电筒。来眼睛逐渐习惯昏暗,迈步脚下总可以看清,二来不想浪费电池。边尽量什也不想,边顺着林中暗道味行走不止。因觉得旦想什,那念头就可能把带去某个更暗地方。路始终是徐缓上坡路。行走之间传来耳边唯独自己脚步声。而脚步声也好像走着走着被抽走些,静悄悄小起来。但愿不要口渴。离河应该相当远。就算口渴,也不可能折回喝水。
走多长时间呢?森林无休无止,怎走也几乎看不出风景有变化。亮度也始终如。自己足音以外任何声音都传不来耳边。空气照样没有气味。树木重重叠叠在小路两侧构成墙壁。除壁,眼中别无所见。这森林里没有活物栖息不成?想必没有。纵目四周,无鸟,无虫。
尽管如此,却有种自己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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