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错,真正用意要更复杂得多。他说,经营者是打算以住宿生为班底,组成个政经界地下派系。不过,事实上宿舍里确实有个特权集团,专门吸收住宿生中佼佼者为团员。详细情形虽不很清楚,但知道他们每个月都要召开好几次研究会,经营者也参与其中。听说只要加入为团员,将来便不愁没有工作。众说纷云,实在也无法判断究竟孰是孰非,但这些说法有个共通点,即“反正这鬼地方是有些蹊跷”。
尽管如此,从九六八年春到七Ο年春两年,就都在这个“有些蹊跷”宿舍度过。要是有人问,为什能在这种“蹊跷”地方过整整两年,也答不上来。如果只是过过单纯日常生活话,管他是右派也好,左派也好,是伪善也好,伪恶也罢,对来说根本没有什差别。
每天早,庄严升旗典礼便揭开整天宿舍生活序幕。当然也播放国歌。
就好比说进行曲离不开体育报导样,国歌自然也离不开升旗典礼。升旗台就安置在院子正中央,不管从那栋宿舍窗口都看得见。
主持升旗典礼是东宿舍(住宿舍)舍监。他长得高头大马,目光锐利,年纪约在六十岁左右。满头怒发混杂着几许白发,晒黑脖子上有道长长伤痕。听说他是陆军中野学校出身,但不知是真是假。在他身边有个仿佛是升旗帮手学生,没有人知道这个学生来历。他理个小平头,老是穿着学生制服,也不知道他姓啥叫啥,住哪个房间。从不曾在餐厅或澡堂里遇过他,是否真是学生也不知道。不过因为他总是穿着学生制服,想来大概是学生吧。否则实在也猜不出来会是什人。和“中野学校”先生不同,他长得矮矮胖胖,肤色白皙。就是这对宝,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在宿舍院子里升旗。
刚搬进宿舍时,好奇起见,常特地在六点钟起床参观这项爱国仪式。早上六点正,几乎是和收音机报时分秒不差,这对宝便出现在院子里,“学生制服”不消说,自然是穿着学生制服,外加黑皮鞋;而“中野学校”则身运动服打扮,外加双白色布鞋。“学生制服”提着口薄薄桐木箱,“中野学校”则提着台新力牌手提录音机。“中野学校”将录音机放在升旗台边之后,“学生制服”便打开木箱。箱子里放着面折得四四方方国旗。这时,“学生制服”恭恭敬敬地将国旗递给“中野学校”,好让他为旗穿绳,然后“学生制服”便按下录音机电源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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