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坐下,还是待会儿有人会来?”
虽有些不解,但仍然摇头示意。“没有人来。请坐吧!”
于是她便大剌剌地拉出椅子,在对面坐下,从
上已悄悄地积层灰尘。而架子上,塑胶杯、牙刷、茶罐、杀虫剂等等则仍安然地并排着。
“突击队”不在时候,由负责清扫房间。这年半以来,清扫房间已经成为习惯,只要“突击队”不在,便只得负责维持整洁。每天扫地,每三天擦次窗子,每个礼拜晒次棉被。然后就等着“突击队”回来夸:“渡……边,怎搞?怎这干净呀?”。
然而他仍旧没有回来。有天,从学校回去,他行李居然统统不见。房门上名牌也被拿掉,只剩下。于是到舍监那儿去问他究竟是怎。
“他退宿。”舍监说。“你就暂时个人住吧!”
问舍监这到底是怎回事,他却什也不肯说。他正是那种俗物,那种什也不肯说,只认定能独力统管事物是天下至乐俗物。
房间墙壁上依旧贴着冰山照片,但不久之后便将它撕下,换上吉姆。摩里逊和麦尔斯。狄维丝照片。房间是愈来愈有风格。后来又用打工赚钱买座音响。到夜里,就边喝酒边听音乐。虽然偶而会想起“突击队”,不过独居日子也着实不坏。
星期十点到十点半有堂“戏剧史第二部”,讲是关于由里皮底斯(译注:古希腊悲剧诗人)。下课以后,总是走到离学校十分钟脚程家小小餐厅去吃肉卷和沙拉。那家小小餐厅和嘈杂大马路有段距离,价格也高于般学生餐厅,但气氛幽静,香菇肉卷也相当可口。店主是对沉默寡言夫妇,另外还有个打工女孩。当独自坐在窗边座位进餐时,有四个学生走进来。两男两女,穿着都十分干净、素。他们在靠近入口处坐下,望着菜单,商量好阵子,最后才由个人汇整,转告那个打工女孩。
这时候,发现有个女孩常有意无意地盯着看。这女孩剪得头极短短发,戴着副墨色太阳眼镜,穿着套白色迷你棉质洋装。因为不记得自己曾见过她,便自顾自地吃着,但随即她却站起身走向。然后便手支在桌子上,喊名字。
“你姓渡边吧?”
抬起头,再次端详她脸,但不管怎看,就是不觉得眼熟。她看上去相当显眼,倘若见过,按理说是会认得才对。再说学校里喊得出名字人也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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