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渐渐难受得不行。在香烟铺自动售货机买盒烟,返回刚才同泉起坐过公园长椅,点燃支烟让心情平复下来。
假如姨母不突然杀上门来,很可能切都顺顺当当。若什事也没有,想必们分别时会愉快得多,获得更多幸福感。不过,即使姨母今天不来,恐怕早晚也还是要发生什。
即使今天不发生,明天也要发生。关键问题是不能说服她。至于为什不能说服她,是因为不能说服自己。
日落天黑,风陡然变冷,告诉冬天正步步临近。而转过年,高考季节眨眼就到,往下等待将是全新天地里全新生活。想必新环境将大大改变这个人,而正强烈希求——尽管也忐忑不安——那样变化。身体和心灵都在希求陌生之地和清新气息。
那年很多大学均被学生占领,游行示威浪潮席卷东京城。世界即将在眼前发生沧桑巨变,想用身体直接感受它炽热。纵使泉热切希望留在这里,纵使她作为交换条件答应同睡觉,也再不想留在这座静谧而幽雅小城——哪怕因此而结束她和关系。倘留在这里,身上什必定彻底消失。但那是不可以消失。它好比朦胧梦幻。那里有高烧,有阵痛,那是个人只能在十七八岁这有限期间里怀有梦幻。
那同时又是泉所不能理解梦幻。那时她所追逐是另形式梦幻,是另外个世界。
但是,在新天地里新生活实际开始之前,和泉关系最终还是发生意想不到突如其来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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