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东京,在丰桥。”
“丰桥?”更为吃惊,“丰桥?爱知县那个丰桥?”
“是,是那个丰桥。”
“莫名其妙,怎在什丰桥见到泉呢?泉为什在那样地方?”
他似乎从声调中听出某种硬邦邦不自然东西。“为什不晓得,反正是在丰桥见到她。”他说,“啊,也没什特别值得说,就连到底是不是她都没搞清
她没有人会向寄这东西。泉何苦寄这样通知呢?开始感到费解。但拿着明信片看几次,从中读出她僵冷感情。泉没有忘记做事,也没有原谅。她想让知道这点,于是寄来这张明信片。想必泉现在不很幸福,直感这样告诉。若很幸福,她不至于往这里寄这种明信片,即使寄也会写句附言什。
之后想起泉表姐,想她房间和她肉体,想两人大动干戈场面。那切曾经那般活生生地存在,如今却无踪影,如随风吹散烟。猜不出她是怎死,三十六不是个人自然死亡年龄。她姓氏没有变——或未婚,或结过离。
把泉情况告诉是个高中同学。他从《布鲁斯》杂志“东京酒吧指南”特集上看到照片,得知在青山经营酒吧。他走到吧台坐地方,说道“好久不见,还好吧”。不过他并非专门来看,是和同事前来喝酒。正巧在,于是过来打招呼。
“这里来几次,以前。地点离公司近。不过完全不知道是你开。世界也真是小。”他说。
在高中时,总说来是班上不大合群角色,而他则学习好体育也行,是地地道道年级委员那类型。人也温和,不多嘴多舌,给人感觉可以说很不错。他属于足球部,原本人高马大,现在又长不少多余脂肪,下巴成双重,藏青色西装腰部显得有些吃紧。“都是接待造成,”他说,“贸易公司这地方真是干不下去。加班多,左个接待右个接待。动不动就调动。成绩糟给脚踢出,成绩好破格提升,不是正经人干买卖。”他公司在青山丁目,下班路上可以走着来酒吧。
们聊起来,都是时隔十八年才重逢高中同学所聊内容:工作怎样啦,结婚后有几个小孩啦,在哪里见到谁啦等等。这时他提起泉。
“当时有个女孩和你来往吧?常在起女孩子——是叫大原什吧?”
“大原泉。”说。
“对对,”他说,“叫大原泉。最近见到她来着。”
“在东京?”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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