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本把脸转向,凝然不动。
“初君,可不是为耽误飞机才故意这做。”岛本小声说。
惊讶地看着她,“当然,不说也知道。你情况不妙,没办法事。”
“抱歉。”
“不必道歉。又不是你错。”
东西惟独雪。幸好雪这里要多少有多少。下车,挑选檐下看上去还干净已变硬雪,放进岛本戴毛线帽里端回。先含入自己口中点儿。含化要花时间。含着含着,舌尖便没感觉,却又想不出别办法。含化后分开岛本嘴唇,嘴对嘴送进水去。送罢捏住她鼻子,硬让她把水咽下。她有些呛,但到底咽进去。如此反复几次,看样子总算把胶囊冲进喉咙。
看那药袋,上面什也没写,药名也好姓名也好服用须知也好概没写。有些纳闷,药袋上般该注明这些以防误服才是,也好让人服用时心中有数。但不管怎样,又把纸袋放回挎包内格袋,观察她反应。什药固然不知道,什病也不晓得,但既然她这样随身携带,想必自有其效用。至少这并非突发事态,而是在某种程度上有所预知。
大约十分钟后,她脸颊上终于点点泛出红晕。把自己脸颊轻贴上去,尽管微乎其微,但毕竟原有温照失而复来。舒口气,身体靠在椅背上。总算幸免于死。抱着她肩,不时对贴脸颊,确认她缓缓地返回此侧世界。
“初君,”岛本用低低干涩声音叫。
“喂,不去医院可以?若去医院才行,急诊部还是找得到。”
“可拖你后腿。”
抚摸她头发,弓身轻吻她脸颊。可以话。真想把她整个人紧紧搂住,以肌肤确认她体温。但不能那样。只吻她脸颊。她脸颊暖暖、软乎乎、湿湿。“用不着担心,最后切都会顺利。”
到机场还汽车时,乘机时间早已过。所幸飞机推迟起飞,飞往东京航班还在跑道上没有上客
“不用去。”岛本说,“已经没事,吃药就好。再过会就恢复正常,别担心。
对,时间不要紧?不快点去机场要误机。”
“不怕,时间就放心好。再静静待上会儿,镇定下来再说。”
用手帕擦她嘴角。岛本拿过手帕,盯视会儿,说:“你对谁都这亲切?”
“不是对谁都这,”说,“因为是你。并非对谁都亲切。人生实在太有限,不可能对谁都亲切。假如不太有限,想会为你做很多很多。但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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