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就忘掉好。肯定谁都没有所谓资格什。”有纪子说。
在胸口感受着有纪子手心温煦,脑袋里在思考死。那天是有可能在高速公路上同岛本起死掉。果真那样,身体就不会在这里,势必消失、消灭,如其他许许多多。但是现在存在于此,胸口存在着带有有纪子体温手心。
“嗯,有纪子,”说,“非常喜欢你。见到你那天就喜欢,现在同样喜欢。假如遇不上你,人生要凄惨得多糟糕得多。这点上深深感谢你,这种心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然而现在这样伤害你,想这人大概相当自私自利、不地道、无价值。无谓地伤害周围人,同时又因此伤害自身。损毁别人,损毁自己。不是想这样才这样,而是不想这样也得这样。”
“确是。”有纪子以沉静声音说。笑意似乎仍留在她嘴角。“你确是个自私自利人、不地道人,确确实实伤害。”
注视会儿有纪子表情。她话里没有责怪意味。既非生气,又不悲伤,仅仅是将事实作为事实说出口来。
慢慢花时间搜寻词句:“在此前人生途中,总觉得自己将成为别什人,似乎总想去某个新地方、开始新生活、在那里获取新人格。迄今为止不知重复多少次。
这在某种意义上是成长,在某种意义上类似改头换面。但不管怎样,是想通过成为另个自己来将自己从过去自己所怀有什当中解放出来。心意认认真真地这样求索不已,并且相信只要努力迟早会实现。然而最终想哪里也未能抵达,无论如何只能是。怀有缺憾无论如何都依然如故。无论周围景物怎样变化,无论人们搭话声音怎样不同,也只能是个不完整人。身上存在着永远成不变致命缺憾,那缺憾带给强烈饥饿和干渴。这饥饿和干渴以前直让焦头烂额,以后恐怕也同样使烦躁不安。因为在某种意义上缺憾本身即是自身,这心里明白。如果可能,现在想为你而成为新自己,这应该是做得到。可能并不容易,但努力下去,总还是可以获得新自己。不过老实说来,事情旦发生次,可能还要重蹈覆辙,可能还要同样伤害你,对你无法做出任何保证。所说资格就是指这个。对这种力量,无论如何都不具有战而胜之自信。”
“这以前你始终想挣脱这种力量来着?”
“想是。”
有纪子手仍放在胸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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