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
“你出席了白的葬礼没有?”作问道。
“啊,去了。我从未经历过那么悲痛的葬礼。这是真的,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心痛。红也在,黑没法出席,因为那个时候人已经在芬兰了,而且即将要临产。”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通知我白的死讯呢?”
红一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作的脸,目光的焦点像是无法很好地聚焦。“我也不明白啊,本以为一定会有谁通知你的,大概青会……”
“是啊,并不后悔。”
“是啊,并不后悔。留在这镇上有很多现实角度的好处,我也好好的加以利用了。这是一块同乡关系非常有用的土地啊。比如说做我靠山的白领高利贷公司社长,就是因为读了报纸上登的我们高中时代所做的志愿者活动的报道之后,才从心底里信任了我的。我的心里并不希望为了个人利益而利用我们那个时候所做的活动。但是结果上来看变成了那样。此外我们公司的客户有不少在大学上过我父亲的课。名古屋的产业界就是像一张紧密维系在一起的网network一样。名古屋大学的教授在这里就有点像张招牌那样了呢。但是这种关系一到东京就无法通用了,就连正眼都不会瞧上我一眼。你这么觉得吧?”
作沉默了。
“我们四个留在这里的理由之中有这样现实的东西存在。就是所谓安于现状,选择了安逸的生活。但是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这个镇上只剩下我和青两个人了。白已经死了,黑结了婚搬去了芬兰。而我和青两个人近在咫尺,却不怎么碰面。为什么呢?是因为就算见了面也没有话可说啊。”
“去买雷克萨斯不就行了,这样就有话题可聊了。”
“不,谁都没有高射速我。直到一周以前,我连白已经死了都不知道。”
红摇了摇头,然后像是要背过脸去那样目光投向了窗外。“我们好像做了对你不好的事啊。不是想找借口,我们当时也很混乱,弄得摸不着头脑。一心以为白被杀的消息肯定会传入你的耳中。然后你没出席葬礼,我们
红闭起了一个眼睛。“我现在的车是保时捷的卡雷拉4,半敞篷。六挡手动(manualgear),换挡的手感一流,特别是换低速挡时的感觉实在绝妙。你开过么?”
作摇了摇头。
“我很是喜欢,并不打算换掉它。”红说道。
“那另外的买一台作为公司用车不就行了吗,反正能报销的吧。”
“我们的客户里有和日产是联盟的公司,还有和三菱的。这可不能把雷克萨斯当成公司用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