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左右手心完全干爽以后,重新插进两个衣袋,开始计算第三遍。如果第三遍计算结果同前两次中某次结果相符,那就不存在问题。任何人都有出错时候。在特殊情况下,人人都会变得神经质,同时也必须承认多少有点过于自信。初步性错误便是由此造成。总之要得出准确数字,也只有这样才能纠正错误。不料在着手纠正之前,电梯门开。开得毫无前兆毫无声响,倏地分往两侧。
由于精神仍然集中在衣袋中零币上面,开始未能及时意识到门已打开。或者准确地说来,虽然目睹门已打开,但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状况具体含义。无需说,门开意味着被门剥夺连续性两个空间因此而连为体,同时也意味所乘电梯到达目地。
停止衣袋中手指动作,往门外看去。门外是走廊,走廊里立着个女郎。女郎年轻体胖,身穿粉红色西服套裙,脚上是粉红色高跟鞋。套裙手工精良,光鲜流畅。她脸庞也同样光鲜可人,女郎确认似对端视良久,然后猛然点下头,意思像是说这边来。于是不再数钱
谨慎现在会突然丧失。
这样来,剩下可能性便是他们有意使身陷此境。大概他们不想让察觉电梯运行,所以才开得如此徐缓,以至无法判断是上升还是下降。甚至装有摄像机都有可能。门口警卫室里监视荧屏字排开,其中个映出电梯里光景—果真如此也无足为奇。
由于百无聊赖,很想找找摄像机镜头。但转念想,即使找到于也毫无益处。恐怕只能促使对方提高警惕,进而更加缓慢地操纵电梯。可不愿意触此霉头,本来都已误约会时间。
归终,只能无所事事地悠然呆着不动,是为完成正当任务才来这里。用不着胆怯,也无需紧张。
背靠墙壁,两手插入衣袋,再次计算零币。3750元。转眼算毕,毫不费事。
3750元?
计算有误。
某处出差错。
感到手心沁出汗来。衣袋里零币居然算错,最近三年可是从未有过,次也没有过,无论如何这都是个不好征兆。趁这不好征兆尚未作为实实在在灾难出现,必须彻底收复失地。
闭上眼睛,像洗眼镜片样将左右两半球大脑清洗空。随后将双手从衣袋掏出,张开手心,让汗水蒸发。像《瓦劳克》电影中面对甘?费特时亨利?方达那样干净利落地做完这些准备工作。特别喜欢《瓦劳克》这部影片,尽管这并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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