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啊!”说,“还有心,却有时找不见心,或者不如说找得见时候不多。尽管如此,还是怀有心终究要复归这样坚定自信,正是这种自信在维持在支撑这存在。所以,很难设想失去心是怎回事。”
老人沉静地频频点头:
“再好好想想,还有时间供你去想。”
“试试看。”说。
此后很长时间都不见太阳。刚退烧,便下床开窗,呼吸窗外空气。起床后两三天里还是四肢乏力,甚至不能自如地抓紧楼梯扶手和门球形把手。这期间大校仍每晚让喝那苦涩草药汤,做粥样东西给吃,还在枕旁讲往日战争故事给听。关于女孩和围墙则只字未提,也不便询问,如有该指点,他该早已指点。
肋吗?她也可能或多或少有心残余。”
老人摇晃几下杯中凉茶,缓缓地饮而尽。
“跟你说,”大校道,“围墙是任何心残渣剩片都不放过,纵令有那点点残留下来,围墙也要统统吸光,如果吸不光,就把人赶走,女孩母亲便是如此下场。”
“你是说不能抱任何希望?”
“不过是不想让你失望,这镇子坚不可摧,你则渺小脆弱。通过这次事情你也该有所体会。”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空杯,盯好阵子。
第三天,恢复得可以借助老人手杖沿官舍四周慢慢散步。散步之间,发觉身体变得非常之轻。想必体重因发烧而下减,但又似乎并不尽然。是冬天给予周围切以不可思议重量,惟独人尚未进入有重量世界。
从官舍所在斜坡,可以把镇西半边纳入视野:河、钟塔、围墙,最远处西门也依稀可见。戴墨镜,视力不佳,无法辨认更加细小景致,但仍可看出冬季空气已给镇子前所未有明晰轮廓,俨然北大山刮下季风将街头巷尾所有色调暧昧灰尘古脑儿吹得无影无踪。
眺望镇景时间里,想起必须交给影子地图。由于卧床不起,已比交图
“不过你可以把她搞到手。”
“搞到手?”问。
“是,你可以同她起睡觉,同生活。在这个镇上,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东西。”
“问题是其中无心存在吧?”
“心是没有。”老人回答,“不久你心也将消失。心旦消失,也就没有失落感,没有失望,没有失去归宿爱。剩下只有生活,只有安安静静无风无浪生活。你想必喜欢她,她也可能喜欢你。你若有意,那便是你,谁都没有办法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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