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祖父——在模糊系统方面说过怎样话,想不起来?
“不会。”
“可有查理·帕克唱片?”
“有,想是有,但眼下乱糟糟,绝对找不出来,何况音响机也坏,总之欣赏不成。”
“会哪样乐器?”
“样也不会。”
“为什?”
“你看上去很疲劳,而疲劳却又像是种精力。这点不明白。认识人里边没有个是这种类型。祖父绝不疲劳,也同样。咦,真很疲劳?”
“确实疲劳。”恨不得反复说20遍。
“疲劳是怎回事?”女郎问。
“感情有很多侧面都不明确。对自己怜悯,对他人愠怒;对他人怜悯,对自己愠怒——凡此种种,都是疲劳。”
事地说,“祖父说没有必要上学,课程全是祖父教,从英语、俄语到解剖学。此外阿姨还教烹饪和裁缝等等。”
“阿姨?”
“位搞家务打扫房间阿姨,就住在家。人好得很,3年前患癌症去世。阿姨去世后,就剩下祖父和两个人。”
“就是说,从6岁起你直没有上学?”
“是啊。那又有什。什都会,光外语就会4门。会弹钢琴会吹中音萨克管,会组装通讯仪器,还学过航海和踩钢丝,书也看大堆。三明治也做得可口吧?”
“碰下身体可以?”
“不行,”说,“要是碰得不妥,伤口可就遭殃。”
“伤好后可以碰吧?”
“如果伤好而世界又没完蛋话。现在还是接着说要紧事好。你祖父自从开发出模糊系统之后,整个人就变——是讲到这里吧?”
“嗯,是。那以后祖父变得判若两人。沉默寡言,郁郁寡欢,自言自语。”
“哪种都叫人糊涂。”
“最后切都变得稀里糊涂。和转动各色圆球是同回事:转速越快,越是辨不出彼此,终归片混沌。”
“有趣。”女郎说,“对这种情况你肯定十分清楚,肯定。”
“不错,”关于蚕蚀人生疲劳感,或者从人生中心气喘吁吁涌出疲劳感,可以做出上百种解释。这也是学校教育中所不能教授内容之。
“你会吹中音萨克骨?”女郎问。
“可口。”
“祖父说,学校无非是花16年时间来消耗脑浆地方。祖父也差不多没进校门。”
“不简单!”说,“不过,没有同龄朋友不寂寞?”
“怎说呢,特别忙,没时间想那多。再说,反正跟同龄人怕也说不到起。”
“呃。”或许如此。“但对你极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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